令谢婉意外的是,今世出现在那里的变成了元齐日。
好在对她而言,元齐日和元修月并无差别,左右都是该杀之人。
最后她取了元齐日的人头,也因大军未入城,被西夏人包围,差点命丧当场。
“你若不是顶着定远侯的身份,若不是奄奄一息晕过去了,我看王爷的脸色,就算你当日没受伤,他也能当场给你一刀,好让你长长记性。”
魏七回想着,猛地缩了缩脖子,连喝几口茶压压惊。
听着魏七的描述,怪不得顾景衍刚才还说自己翅膀硬了,想必是厌烦她这个不守规矩的人了。
看来定远侯府想与魏王府重修旧好,怕是不可能了。
本也是想着这么算了,如顾景衍所说,战事已平,今后定远侯与魏王再无相干。
怎知翌日周文靖便是匆匆告知,魏王昨日面圣之时,竟是向圣上坦言定远侯嫡女谢婉当日落水后,被三州巡抚所救。
因落水伤了头部失了记忆,一直说不出名字,便托养在清心庵中。
直到大军回朝前,三州巡抚会见魏王与定远侯,才想起自己一年前所救之人与定远侯长相相似,这才知道那人是定远侯的胞妹。
定远侯身受重伤,魏王已差人前往清心庵,将谢婉接回汴京城中。
周文靖说着的时候,像是了结了一桩心头大事一般,还连连称赞魏王做事周到,将她提前送回京,连着后面的事情都替她安排好了。
先前她还与谢钰担忧着如何解释,才能让谢婉名声不受损,没想到他们还没个结论,魏王便是替他们解决了。
谢婉听着却是心情复杂的,一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好。
昨日才声声说着今后与她再无瓜葛的人,却是在暗地中早已为自己安排了后续的事情。
周文靖说完这事,就被刘嬷嬷匆匆叫走,听着是宫里召见谢钰的旨意下来了。
房中独留她一人,陷入沉思,此刻觉得自己骑虎难下。
若是再去找顾景衍,他肯定是不想再见到自己的。
若是不去,自己的心里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。
谢婉在房中几番纠结,猛地便是双手一摊暂且不管了。
魏七说得对,顾景衍心情不好她就不要去触霉头,等到他那天开心了,她再出现,道个歉再道个谢就好了!
没等谢婉纠结几日,顾景衍那边几番思索,觉着前去与赵娘子相见的人,非谢婉莫属。
虽然那厮混迹军营,晒黑了不少,但是苏苏见人时,都是带着面纱的,只要她涂些胭脂水粉也能过去。
他不是一个扭捏之人,虽前几日才与谢婉说了重话,但是与定远侯府的关系还是摆在明面上的。
这天在外骑着马经过了定远侯府,便是下了马,直直地往府中走去。
定远侯府的人除了贴身服侍之人,都不知道谢婉与谢钰的事情的,不过对魏王与定远侯交好的事迹倒是听说不少。
此刻看着魏王光临,大摇大摆地进了府,管家连忙迎了上去。
顾景衍见着窝着身子的人,也不拐弯抹角:“你家侯爷呢?”
“这个时辰,侯爷正在房中施针,王爷若是无急事,便随小的去厅中等等?”
“无急事我来作何?带路。”
这管家说的话顾景衍确实不爱听的,从来就只有别人等他,还没听说过让他候着的。
何况今日他是来讨债的,哪有自己等的道理。
管家听着顾景衍的话,急得汗都流了下来,只能硬着头皮引他前往谢钰的院中。
一边使着脸色让人去通知夫人。
正值周文靖不在府中,消息便传到了谢婉院子中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