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婉心里骂得狠，嘴上可是不敢说的，哼哼唧唧地便是坐回了旁边的座位。
“所以免得几日后我又出状况，王爷真不打算与我细说？”
顾景衍得手拾起一旁的毛笔，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。
“墨莲先生可有听说过？”
谢婉听了这名字，觉得有些耳熟，再细想便是想起了这是何人。
墨莲先生便是九皇子府中的门客，那墨莲先生是个淡泊之人，远离了尘世许久，听闻九皇子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，连着数次上门求见，才得以请他出山。
得了那位的相助，九皇子才慢慢在朝中建立起自己的势力，几年之间竟是能与昔日太子抗衡。
“与他何干？难道东香酒楼背后的人是他？”
顾景衍此刻提起这人，便一定是有缘由的，顾景衍也不隐瞒，微微点了头。
“当日你不是问本王，为何沈良植一案由九皇子上奏？这也是与墨莲先生的一场交易。”
谢婉听得冰山一角，只觉得云里雾里的，一时之间也分不清顾景衍到底想做什么。
“即是与墨莲先生做了交易，为何苏苏又由十三皇子带入宫？王爷是两边都押点注？”
谢婉想着，摇了摇头，这朝堂她不懂，赌博倒是有几分心得的。
“不妥不妥，这押法左右都是不妥的，哪有人胜平负都压上一遍，求得差价的。”
顾景衍听着谢婉分析地头头是道，又是跑偏了去，举起笔杠就是敲了敲她地脑袋。
“过几日便是要见墨莲先生，你可知此次他们想买什么？”
谢婉诚实地摇了摇头，也顾不上打岔了，等待着顾景衍的答案。
“记着一直追查不到的兵器吗？”
顾景衍一说，谢婉便是瞪大了眼睛盯着顾景衍：“你是说，那东西……在你手中？”
只见他点了点头：“的确在本王手中，谢姑娘有何想法？”
谢元钦是因为这东西才引来猜忌的，如今谢钰的处境也是如此，顾景衍却是不怕谢婉知道的，若是此刻她知道了，还想着让谢钰交出去，那才是真真没得救了。
谢婉的脑子此刻一片空白，半天之后只问了一句：“所以，墨莲先生要为九皇子买下？那他可曾怀疑过王爷？”
顾景衍没有想到谢婉会这样问，勾了勾唇：“怀疑？也得有证据啊。”
“那也太冒险了，王爷就不怕东西落到了九皇子的手中，会引火自焚？”
顾景衍往后一躺，倒是回了往日浪荡公子的模样：“我还怕他就这么捂着呢。”
说完捏着那只狼毫笔，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手中荡着。
“反正，谢姑娘还是一样，不说话便是好了，我会先备好写好的纸条，你只要递给魏二便是，其他的……谢姑娘就不用操心。”
“我？那你呢？”
顾景衍轻笑：“哼，赵娘子对本王不熟悉，那墨莲可是将朝堂之上的人都摸透的。本王若是在，就是带上这面具，也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。”
说话慢条斯理地揭下了脸上的面罩，往谢婉的怀中一扔。
谢婉低头看着淡金色的面具发愣，猛地又是反应了过来，抬头死死盯着顾景衍。
“你知道圣上因为这东西忌惮我爹，东西又在你手， 你……”
还没有说完顾景衍便是无奈地摇了摇头：“蠢东西，若是这样你觉得找到了发泄的出口，本王也不介意你记恨上。”
他这么一说，谢婉便是泄了气，死死地咬住了下唇。
当初是九皇子上奏，若是透露出兵器所在，九皇子对那批东西虎视眈眈，也定是会扣下地。若是换了人呈上，不论是顾景衍还是谢元钦，也不见得会有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