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住心脉,保住心脉就能活!可如何保住心脉?这一世的庚辰更年轻,他还仅仅能够御气出体,其他的一概不会,那怎么才能保住心脉?庚辰不断的思忖,他可以用出玄黄之炁,是将体内的内力外放;他可以用护体薄雾,也是将体内的内力外放。那要是反过来呢?可不可以将内力向内施放呢?如果将内力向内,是不是可以护住某个脏器不受损伤,也可以护住心脉?如何让内力向内呢?对,蓄力不发,一直蓄力,让气力在体内不断凝聚,让所有凝聚的气力集中在心脏上,帮助心脏冲破逆流的真气,那雨师玄冥注入的邪恶真气,只要冲破了,自己就能活!
可要是错了呢?要是冲击力度太大,两相对冲导致心脉破裂呢?那自己是不是瞬间就死了?不行,得留一部分力气护住心脉周边的血管,让内力缓缓的冲击那股邪恶的真气才行,不能急,慢慢抵抗,不能急……
从玄冥那股真气进入庚辰体内,到庚辰突感不适晕倒,正好是一个对日的时间。而庚辰自行对抗那股真气则用去了三个对日,才悠悠转醒。他睁开眼睛看向四周,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云州城周围,耶律亿也在一旁焦急的看着庚辰。
“六弟,你终于醒了,感觉如何?”耶律亿问道。
“大哥,我们怎么又回云州城了?”庚辰缓缓的道。多日未进食水,又用真气抵抗玄冥的邪气,庚辰很是虚弱。
“你那日突然晕倒,我以为你遭遇了不测,可你心脉一直在,只是身体毫无反应,我想必然是那玄冥搞的鬼,就又回来帮你讨个公道,你若再不转醒,恐怕为兄就要派兵攻打云州城了。”
“大哥,我没事,快让将士们撤回来吧,我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。”庚辰喝了一口婢女送上来的水,精神了不少,缓缓说道。他看到婢女手上的伤痕,想必他晕倒这几天,这些婢女皆被耶律亿严刑逼供了。
“哦,贤弟为何会不省人事三天?确是那雨师玄冥所为?”耶律亿问道。
庚辰挥了挥手,耶律亿会意,马上让周边所有人都退了下去,大帐中仅余他们二人。庚辰见最后一个婢女也出去后,慢慢的坐起了身,道:“大哥,我在晕阙之后,做了一个梦,或者说不是梦,我也说不好,在梦中,那雨师玄冥是我的敌人,我杀了他们的头领,他视我为仇敌。只是这梦的年代好像和现在隔了好久,不知道那雨师为什么能活到现在,而我自己是怎么回事,我也不知道。”庚辰恢复的很快,他感觉这次内力向内的自保行为,带给他的不单单是活命了,身体上好像有了些新的变化,这才过了一会,他已经感觉不到什么了。
“没事就好,等再过几天,契丹大军到了,我们抓了李鸦儿,再逼出玄冥问个究竟。”耶律亿道。
“大哥,不可。”庚辰感激耶律亿的真心对待,却也明白此事不可为。
“为何?”耶律亿问道。
“我们已经达成了此行的目的,于您和晋王,于两国人民,我们已经做了该做的。那玄冥和我是仇敌,他当时没杀我也是碍于李鸦儿的哀求,而且他估计这一股真气肯定能在一日之后要了我的性命,才使了这么个手段。我们若现在再打回去,我们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,况且大哥也看到了他的身手,以我现在的实力,根本不是他的对手。我们攻打回去有百害而无一利。”庚辰自知差距太大,而且也明白了一些事情,此刻需要的是搞明白那梦境到底是何意思,而不是直接去找人拼命,不,不是拼命,此刻去了,就是送命。
“六弟,你的意思是,就这么算了?”耶律亿再度确认。
“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,但是这是我和玄冥的个人恩怨,与李鸦儿无关。大哥,撤兵吧。”庚辰恳求道。
“好!来人,传令下去,撤兵东进,进攻燕王!”
东行的路上,庚辰开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