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校在李莫愁的陪同下,给方青治了伤。
李莫愁擦了擦汗,随即看了眼林校,她胸前被渗出的血染红的一片:“你真的没事?”
她愣了愣,低头看看自己胸前的伤口,伸手摸了摸:“还有些疼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“我给你看看。”李莫愁将她拉到屏风的另一边,“其实,我也有些好奇,真的会有‘不死之身’么?”
林校丝毫没有顾忌什么能看什么不能看的,大大方方地就将衣服脱了,看得李莫愁却有些不太好意思了,她侧过身去,时不时地瞥一眼,脸颊微微泛红。
“都知道我是个姑娘了,怎么还这么扭捏?”林校脱去外套放在了屏风之上,“难道,你喜欢上我了?”
“瞎说什么?我看过的男男女女的尸体那么多,还能怕看你吗?”李莫愁小声嘀咕道,“一个姑娘家的,就算是男儿身惯了,也不至于脱衣服脱的这么果决……”
“你有的我都有,我有的,”林校嘴角微微上扬,“你也都有。”
李莫愁连忙捂住自己的衣襟:“你这、这是耍流氓!”
“看吧。”林校将衣襟扯了开来,那被箭穿过的地方已经开始慢慢在愈合了。
“这……”她伸手在伤口附近轻轻抚了抚,“衣襟上的出血量,绝不可能是这点伤造成的,难道真的……你快跟我说说‘不死之身’有什么样的感觉?”
“……不管遇到什么大风大浪的,除了内力受损恢复困难,身上的伤一般歇个几日便好了。”老实说,林校刚开始以为是因为梦境才这么不可思议,现在想想,竟是因为这个设定。
“但这伤口不处理可不行,”李莫愁转身朝着屏风外走去,不一会儿便拿着瓶瓶罐罐回来了,“要知道世上所有的东西都带着脏,不弄干净只会伤到自己……”
可不是么,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还是未来,总是有些“脏”、“恶”、“蛀虫”在啃噬着人生。
“方青。”
隔着屏风,林校唤道。
方青忍着痛应了一声:“师叔,我在。”
“你师叔我比你大不了多少……”林校准备开始“说教嘴炮”。
“师叔,我年纪比你大……你竟连这个都不记得了……”
屏风这端的林校一时语塞,干咳了两下。
“怎么了?”李莫愁以为是自己上药手重了,忙收了手。
她摇了摇头:“我说的是辈分,强词夺理,我就是想说,我待你应该也不差吧?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对我?”
方青垂下眼睑,面露一丝愧疚。
见他久久没有说话,林校整好衣襟朝着屏风另一面探出头看去:“忏悔呢?”
方青并未抬头,只是淡淡道:“你从我入门的时候便一直欺负我……”
“什……”林校一恍惚,却立刻清醒,“你小子别趁着我失忆,乱给我添油加醋的。”
“如果一定让我说出什么谎话,”方青坐在床沿抬起头来,认真地看着林校,“便是我讨厌师父……她从前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林校缓步走到他跟前:“你明明可以护着你师父,却临阵倒戈,难不成你是打算再次博取我的信任才……”
“和师叔你来到这儿,只是为了让师伯留师父活口,这是我最后能替她做的了。”方青起身一下跪在了林校面前。
吓得林校连退了两步:“男儿膝下有黄金,你这是干什么?”
“不求师叔原谅,但求师叔放过师父,从今以后,方青愿为师叔当牛做马,赴汤蹈火。”
她愣了愣,随即道:“不需要,要你师父命的人肯定不会是我,你也不必当牛做马赴汤蹈火,但我也没法将你继续留在身边,你走吧,回你师父身边去吧,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