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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纺织厂内家属职工都聚集在b栋外,不时交头接耳。
“哟哟哟,不得了咯。咱们纺织厂竟然出了个神童!”
“厂长昨天还特地将张爱国叫去呢。给了他2百元奖金,说是为厂里争光。”
“哎,我家小崽子要有兴华一半聪明就好了。”
“别想了,那是他们老方家几辈子的福源积攒来的,算命先生说过,这叫累世福,几辈人穷换来一辈人福。”
“老方出来了,我们过去恭喜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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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爱国提着大包小包从楼上下来,满脸春风得与街坊邻居交谈,这回儿子可给老子涨了天大的面子。
方兴华低声问母亲:“妈,你不去吗?”
“不去,你爸那辆永久车放上行李,再带个你就够呛了。再说,h大离的不远,我和你爸有空就来看你。”刘春梅话是这么说,其实还是舍不得儿子,生怕自己到时候在学校里控制不住哭出洋相。
这边,方爸在街坊邻居七手八脚帮助下,将行李捆在自行车上。
“兴华,走了,学校要求中午十二点前到,别第一天就迟到了。”
“哎。”
方兴华走过去,踩着永久牌自行车的三角架爬到横杠上坐好,方爸用力一蹬踏板向纺织厂外行去。
H大校区在宝山区,纺织厂在徐汇区,一个在南一个在北,相隔也有三十公里,但城区道路曲折,可不是直线距离,方爸蹬着载重自行车一路小心行驶,也花了两个小时才到校门口。
一到校门口,于凤至就带着四个半大小孩过来迎接。
“老方,等你好久了。”
“这不是带着小孩和行李吗,怕出事,骑得慢。”
“那是,我们进去吧。”
一行人进入校门,左拐,又上了个坡,在一栋三层小楼停下。
于凤至介绍道:“这是锐芽班学习生活的地方,锐芽班就是天才少年班。一楼是教室,二楼是寝室,三楼是老师办公室和宿舍。”
说着话,一行人就来到二楼。
等行李都放下,于凤至一脸严肃地对方爱国说:“老方,我是军队转业干部,对学生要求严格,从现在起,方兴华的生活需要自理,你不能帮他做任何事。”
老方摸摸头,点头:“没事,俺从农村来城里时也没多大,俺爹也没管过我,啥事都自己做的。”
他顿了下,转而对儿子说道:“那我走了,兴华,在学校听老师的话,可不许胡闹。”
“嗯。我明白。”方兴华点头,四十岁的心态却有一丝离别的小伤感。
老方下楼推着自行车离开,走一截又停下,回头望着小楼,心一横,骑上自行车飞速离去。
等父亲离开后,方兴华恢复了平静,有条不紊地将床垫被子铺好,又将生活用品摆放整齐。
于凤至看着这一切,微笑点头,拍了下手,道:“大家都去一楼教室,开个迎新会,互相认识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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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间不大的教室,干净整洁,五位少年在课桌前坐好。
于凤至站在讲台,道:“锐芽班又多了新同学,大家都做下自我介绍,顺便说下自己的特长。”
瘦高戴着眼镜的男孩先站起来,腼腆地出声:“我叫闻天明,13岁,擅长心算,记忆力也不错,能无差错背诵整本水浒传。”
扎着马尾辫的清秀女孩起立:“我叫柳雅琴,9岁,对音律、绘画有特殊天赋,并且能够快速准确素描见过的事物。”
一身小西装的富家男孩站起来,带着点骄傲:“刘东,12岁,三岁识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