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昊看了眼王旭,一只烧鷄对于如今的王旭来说,虽然不贵。
但平心而论,愿意主动为舍友买整只烧鷄的舍友,不要说物质匮乏的80年代,几十年后都没几个这种好舍友。
没办法,面对一帮饿死鬼投胎的舍友,但凡带一丁点土特产,都会被这帮人抢光了。
宿舍里的每根烟,那都不可能是一个人完整抽完的,往往是你来一口,我抽一口,抽得只剩下烟屁股才算完。
楚昊娴熟地将烧鷄平均分为六份,分给众人,见兄弟们啃得那叫个香,他才缓缓将他教蒂芙尼学习汉语的过程,娓娓道来。
这个中间,自然是要省略蒂芙尼厥着拖地的过程,舍友们除了杨志明,都还是童子鷄,自己讲这些怕影响他们的身心健康。
几人自然不满意了,陈伟超当场嚼着鸡爪子,咋咋呼呼地表示楚昊肯定被糖衣炮弹腐蚀了,需要撞大树重新唤醒斗志。
赵勇也很是愤懑,觉得楚昊这是拿他们当外人了。
他们只是想多跟楚昊学习一下,将来好跟其他外国大妞儿打交道,他这种藏着掖着,分明是在宿舍内部搞不团结。
这就是八十年代的大学男生宿舍,很真实,也很沙雕,日常话题除了枯燥无味的学习,就是女人女人女人.....
诚如季大师曾说,上大学如果不是为了多看漂亮的妹子,多在操场上瞄几眼女生健康倍儿白的大腿,谁愿意上这鸟的大学。
难道是为了天天考试,考来考去,考他娘个蛋出来么。
每一个大学青年,毕生所愿,那都是为了能够多ri更多的女人,除此之外,别无他求。
这是多么真实而充满青春的想法,楚昊就是欣赏这样活灵活现,不娇柔做作的大师。
真正的大师,就是喜欢打牌,就是喜欢看美女,生前不做圣人,死后也不愿别人把他捧成圣人。
可想而知,当年的燕大才是真正的思想自由,充满活力,培养出了一代又一代大师级别人物。
后世的燕大,除了武斗时候对着同校师生拳打脚踢,要么某某某专家教授跳出来,放话智商不到110的,就别妄想考燕大了,还是回家洗洗睡吧。
对比几十年后的大学,楚昊觉得改革开放后的大学,虽然开放自由程度不及从前,也基本算是包容并济了。
至少男生们在宿舍里开口闭口女生大腿,宿管阿姨不会过来打人。
往后的几天,风平浪静着,楚昊继续着枯燥无味的大学生活。
到了周日,他早早地叫上昏昏欲睡的舍友们,众人坐着人力三轮车,赶往了位于郊区的洗发厂子。
舍友们虽然不太相信楚昊嘴里的洗化厂子已经支棱起来了,好在过来瞅一眼,又不会掉二两肉,心里多少也有几分好奇。
一周的时间,楚昊完全把厂子交给了冯德民老爷子管理,对于这位国内化学界泰山北斗似的人物,亲自操刀搞洗发水,已经不能用杀鸡焉用牛刀来形容了。
之前冯老头提出厂子里的工人,可以都用他的学生们,楚昊没意见。
他原以为大概也就是个十来号人吧,毕竟冯老头离开大学多年,不少学生如今远在美利坚,留在国内的学生不算多。
让他没想到的是,当他和五个舍友进入厂区的瞬间,入眼所见,全是乌泱泱穿着白大褂的人群,搞得楚昊以为走进哪个化学实验室了。
整个厂子闹哄哄的,大多数是机器开动的噪音,所有人井然有序地蹲守在各自的岗位。
有拿小本本记录数据的,有指挥身边人忙前忙后配比的,更多的人忙着将成型的洗发水通过自动化封装机,装入一个又一个看着跟鬼画符似的塑料瓶子里。
楚昊粗略扫了一眼,至少有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