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夜雨洗落了天空中的浮尘,天色蓝蓝的。蓝蓝天幕下有丝丝片片白云在漂移,这些移动的白云漂到养殖场上空,罩在太平山顶上,有飞鸟从远方飞来,落脚在山顶那棵象征周广得和吕夏至爱情的银松树枝上,它们在树枝上跳动着,从这根树枝跳到那根枝头,抖动身子看站在爱情树下的周广得,周广得看快乐的小鸟在看自己,立即对小鸟露出灿烂的微笑,小鸟像是懂得人意似的,立即发出了啘转清脆的啼叫声。
尽管昨天醉了酒,但周广得今早还是像往常一样,早早就起床到太平山梯田里割玉米草喂鱼。只不过他今天割了些玉米草后 ,并没有立即装筐挑到水库去喂鱼,而是来到太平山顶,站在他和吕夏至的爱情树下,抬头仰望银松树枝上新长出嫩白绿色松针。
透过树枝空隙,望着天空,见刚才丝丝白云被风吹成连片,而这些连片白云被东方即将从天际升起来的红日霞光照射成粉红色,又有霞光照射在大地上,使大地一片金黄。周广得站银松树下,心里感到空虚和惆怅,甚至感到悲伤和无奈,这种坏心情他现在很少有,即使在天津打工那些年里也很少有,但今天却是这样,论说在他事业一帆风顺发展时期是不该有这种心情,他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自己的坏心情,他呼出口粗气,长叹一声,唉!真是叫造孽。
而张丽的想法恰恰是相反,自从她嫁给周广安后,对这个年龄比她大而又要喊她姐姐夫家堂弟就很喜欢,但只限于亲情,表现在性格上合拍,说话没什么忌讳,甚至有些在外看来是不可能的事,他俩也没怎么避忌,但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。自周广安变坏后,周广得总是在帮助周广安,照顾着张丽,使张丽心里不自觉间产生种对周广得的依靠和信赖,特别是那次周广得看见她光头在烈日下的稻田里扯杂草,把自己头上戴草帽取下给她戴,从那一刻起,她就把整个周广得装进心里,把周广安从心里彻底剥离出去了。
周广得来接她去养殖场,屁股上刚坐在周广得骑的自行车后架,就感到这是自已的男人带她回家,心里没有一点点别扭。所以,周广得昨天下午酒后的举动,她没有感到一点吃惊害怕和推诿,反而是积极配合在她看来早就应该做的亊,整个过程中是那么协调和同步,像是他俩人经历过无数次磨合才有这种效果,甚至可以用完美来描述。
张丽没有把周广得醉酒的事告诉公公婆婆,更没有告诉广得他爸,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,晚上做饭时特意做了清淡的菜汤,端出来时又特意放在周广得平时吃饭坐的位子前。
自从有了这次后,张丽总爱偷看周广得,晚上想去他屋跟他幽会,见周广得白天在人前对她跟原来一样,在只有他俩人时也没有任何表示,张丽只得压制自己内心骚动,猜想那次他真是醉酒了,骚动的心也就慢慢平静下来。
荷叶塘水库建成了,周家湾这边的徐家山下那片三十多亩抛荒田地,现在成了水利条件最便利的田地。而且这些田地是泥沙田,便于耕作不说,种的水稻产量高,而且稻谷出米率也高,因此,这些抛荒田就有许多农户想承包,他们都想跟周广得说这事,周广得这几天却又偏偏没回来,他们就到新修的荷叶塘水库去,估计周广得在那里做事,他们能单独见他。但他们失算了,跑了一趟两趟,也没见周广得,便去找周建军说。
周建军自己更想承包几亩那里的抛荒田,尽管他早就跟周广得说过,但没有确定下来,现在见湾里有这多人对那些荒田感兴趣,便也想尽快找到周广得,就一边应付着湾场那些农户的请求,一边往周广粮家去,问周广粮知不知道周广得什么时候回来,
周广粮笑着问:你也想承包那荒田吗?周建军说:是的。周广粮说:你不用急,广得说你和我各承包五亩。周建军笑着:广得对我有心,有好事能想到我。最好还是他能回来,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