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大海愣住了。
足足有十几秒的时间。
旋即，宋大海便仰天大笑起来。
笑声刺耳，夹杂着浓郁的讽刺味道。
宋大海双手拄着桌子，身体微微前倾。
他收敛笑容，眼神中满是鄙夷。
“小子，你脑子被驴踢了？”
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？”
“你又知不知道，坐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？”
宋大海的表情阴冷，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的笑。
赵谌笑，格外平静。
“不过一条小泥鳅而已。”
这句话宛如一把锋利的尖刀，狠狠地刺进了宋大海的心脏！
王八蛋！
自己堂堂大名府地下蛇头，竟然被人说是一条小泥鳅！
宋大海有心发作。
可碍于赵谌强横的实力，又不得不忍耐下来。
“好大的口气啊。”
“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，竟敢如此嘲笑我？”
宋大海混迹多年。
他虽然被赵谌的言语所激怒，但仍旧保持着理智。
明知道自己身份，又敢嘲讽自己的人，放眼大名府屈指可数。
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年纪、实力，都与传说中的燕王相似。
宋大海也不得不小心谨慎起来。
赵谌从容的将腰牌摘了下来，放在了桌面上。
金灿灿的腰牌，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燕字，瞬间吸引了宋大海的眼球。
“燕……燕王？”
宋大海吃了一惊，很快又自我否认。
燕王何等身份？
怎么可能自己离开王府，跑到大街上乱逛呢？
赵谌摇头。
宋大海松了口气，眼神再次变得锐利起来。
“既然你不是燕王，那你今天就死定了！”
赵谌嘴角上扬，露出一抹嗤笑。
“宋大海，我有燕王府的牌子，就说明我是燕王近臣。”
“你敢动我，就等于对燕王府不敬。”
“以燕王的脾气，你觉得你会如何？”
宋大海的身体猛然一颤。
二百多斤的肥肉，散发着恐惧。
黄河岸边的京观、射杀皇帝老爹……
这一桩桩，一件件的事情，早就已经传遍大江南北。
可以说燕王的威名与恶名，都让人敬畏！
咕咚！
饶是宋大海见惯了大世面，可他仍旧忍不住用力的吞了口唾沫。
得罪燕王？
那绝对不是个明智之举！
“说吧，你想怎么样？”
宋大海眼神阴沉的盯着赵谌。
即便是燕王的近臣，宋大海也清楚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。
尽管自己号称是大名府的地下蛇头，可面对燕王麾下的铁军，自己也要掂量掂量才行。
赵谌身体向后靠，笑呵呵的说道：“刚刚我已经说过了。”
“选择权在你。”
赵谌之所以隐瞒身份，一来是为了行事方便，二来是保持神秘。
有些东西一旦被戳破了，性质也就跟着发生了改变。
宋大海阴沉着脸。
他思索再三，最终沉声道：“我选择杀了你！”
“就算你是燕王近臣又如何？”
“我不信燕王会为了你，从而得罪我！”
宋大海还是咽不下这口气。
他虽然畏惧燕王的恶名。
但让他吃这个亏，怎么想怎么愤懑。
若对方是燕王也就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