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花,娃子,”柱子高声喊道,“贵客让你们上桌。”
很快,孩子们蹦蹦跳跳的过来了,妇人也跟了过来。
“你们都吃快点,”柱子道,“吃完了赶紧玩去,别冲撞了贵客。”
“哦。”两个孩子乖巧的点了点头,一人拿了白馒头旁边几片黑不溜秋的饼子和几片菜叶离开了,虽然孩子眼巴巴的望着白馒头、猪头肉和鱼,但是没有动。
任毅微不可查的向着两个孩子笑了笑,妇人则坐在扈柱子旁边。
“叔,”扈柳道,“这是我和月儿的夫君,八百里梁山泊的新主人,任毅。”
“新主人?”扈柱子眼中微不可查的阴霾一闪而过,道,“宋江死了?”
“是,”扈柳道,“宋江死了,就死在夫君手里。”
“宋江简直是罪不容诛!”扈柱子有点上头,“好好的扈家庄,多少人被宋江害的家破人亡。”
“这么说来,这快两年了,三小姐你一直委身宋江麾下?”
扈三娘面红耳赤,嗫嚅道,“不敢瞒柱子叔,是这样。”
“糊涂,混账!”扈柱子瞪起了牛眼,道,“扈家庄的人,就是死,也不会屈服那个攀附赵勾的腌臜小人!”
“何况,就是那宋黑三,害了我扈家庄男女老幼两千余人的性命。”
“你告诉我,你是怎么想的?扈老太公,扈成老弟、祝彪侄儿,都被宋黑三残害了,你当时有何脸面,在宋江麾下苟活!”
“老头子!”中年妇人连忙踢了踢扈柱子,要他不要再说了。
“呜呜呜哇!”扈柳被一顿臭骂,再度绷不住了,失声痛哭。
任毅见状,也怒了,抽出佩剑,就架在了扈柱子的脖子上。
李月则是气的直跺脚,本来很愉快的一顿饭,闹成了这样。
“毅郎,不要!”扈柳连忙冲了过来,夺下了任毅的佩剑,“不怪柱子叔…”
“这位首领,”扈柱子道,“要杀要剐,老汉我都认。”
“老汉我就是憋不住那口气,就是要说。”
“那你知不知道,”任毅向扈柱子怒吼道,“她刚从闷闷不乐的心情中走出来?”
“首领,”扈柱子道,“你的话,俺不敢全认同。”
“我知道,你是心疼三小姐。”
“可是三小姐那么做,她就是不对,就不能怕别人说。”
任毅气的想要把酒碗砸了,但是生生的忍住了。
任毅一般不生气,但是为了扈柳,大动了一把肝火。
“你这老儿,”蓝玉道,“好不晓事。”
“若非我们主公宽宏,你们一家人都要掉脑袋了。”
“三丫头堕落成那样,”扈柱子道,“俺就是看不下去!”
说完,扈柱子抓起一个大白馒头,自顾自的啃了起来。
任毅也很气,抓起一个大白馒头和几片猪头肉,也大吃了起来。
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下,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:“毅郎,柱子叔,你们不要生气了。”
只见扈柳早已抹干了眼泪,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,“柱子叔说得对,不管什么原因,错了就是错了。”
“好在毅郎已经为我们扈家庄报仇雪恨,斩了宋江。”
“小女也会一直跟在毅郎身边,随毅郎南征北战,斩下赵勾和秦会的头颅。”
扈柱子点了点头,道,“都坐吧。”
于是众人都坐到了座位上。
“老头子,”妇人端起酒碗,道,“都怪你,好好的一顿饭给整成这样,咱俩一起给首领和三小姐赔罪。”
“我倒是没什么,”任毅端起酒碗,道,“若是柳儿出了个好歹,就怪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