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饭后,吴府打开了府门,随着阵阵低回的哀乐声,百余人的出殡队伍从吴府而出。
鎏金的楠木棺材由八个壮汉抬着,吴夫人手持招魂幡,走在最前头,两个少年郎紧紧的跟在母亲身后,和下人们临街挥洒纸钱。
队伍的最后,无数百姓自发的徐徐跟随,抽泣声感动了上苍,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乌云密布,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;砭骨的西风阵阵吹过。为原本繁华的临安添上了肃杀与哀伤。
“女儿啊!”随着妇人凄厉的哀嚎,雨越下越大,可是,再冷的雨,也冷不了人们的心。
临安皇宫。
“什么?”原本躺在榻上的赵勾,听了宦官小度子的汇报,有些吃惊,“这两个贝戋女卑,还整出这么大的排场?”
“上万人给这两个贝戋女卑送行,你是认真的?”
“陛下,”小度子匍匐在地,“就是借奴才一万个狗胆,奴才也绝不敢欺瞒陛下。”
“没有把朕儿子保住的贝戋女卑,朕要她们何用!”赵勾眼神泛酸,“去,把史弥远给朕叫来!”
不一会,史弥远就过来了。
“你去,”赵勾怒吼道,“派人把那些刁民,和吴府的人,给朕杀了!”
“陛下不可啊,”就是史弥远这样的奸臣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,“臣派人去倒是不打紧。”
“可打紧的是,臣担心会激起民变,陛下三思啊。”
赵勾不耐烦的挥了挥手,让史弥远退下了。
“小度子,”赵勾咬牙切齿道,“走,去德寿宫,朕的橙儿,在等着朕吧?”
“陛下,”小度子谄媚道,“娘娘随时等候陛下大驾光临。”
“听说,这两天娘娘似乎有喜了。”
“哦,是吗?哈哈哈哈哈,”赵勾得意的大笑道,“老天待我赵勾不薄啊,朕赵勾,又有儿子了!”
“走,那就更要去德寿宫。”
“现在的橙儿,一定有不一样的韵味。”
很快,赵勾由小度子抬着,来到了德寿宫,得知陛下来了,兰橙儿光着脚丫就出门迎接赵勾。
“橙儿,”赵勾一脸怜惜,道,“地上凉,赶紧上榻,莫要着了凉。”
“朕也累的紧了,朕还想,你懂吗?”
“臣妾都听陛下的。”兰橙儿笑起来很好看,就像盛开的妖艳桃花。
“师尊,”一个清秀可爱的小道童,围着一个正在打坐的中年道长转圈圈,“您说这天象有巨变,这黎民苍生,是又要受苦了吗?”
“孩子啊,”道长一动不动,眼睛也没有睁开,不疾不徐的说道,“这天下大势,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。”
“君王有贤明,也有昏庸的。”
“有些事情,师父给你讲的太明白了,会使你的道心蒙尘。”
“你是个纯净的孩子,那纤尘不染,超脱凡俗的眼睛,多少年了,师父在人海中,只寻到了你。”
“去吧,再去习几遍道德经和清心咒,师父这里,尚需闭关些时日。”
“好啊好啊,”小道童蹦蹦跳跳的离开了。
“我虽无意逐鹿,确知众生疾苦,”道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,道,“师尊啊,你这句话,让小道找到了自己的道心。”
“微弱无光的紫薇帝星,从临安渐渐北行,渐行渐亮。”
“以贪狼星,七杀星,破军星,北斗七星为首的星群,也在缓缓北移。”
“北面,这是要有一代雄主出世啊…”
“这天大的大机缘,正如师尊推演的,在北面啊…”
“哎,说来,这也是劫数啊。”
“宋朝开国帝君得国不正,且猛将的体格,小女人的心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