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世忠大军中军帐。
韩世忠闷着头坐在帅案上,左膀右臂分别是吴璘和王次翁。
“说说吧,”韩世忠声音沙哑,“直儿被敌将生擒,你们说,某该怎么做?”
“大帅,”王次翁道,“食君之禄,当忠君之事。”
“某以为,当重整旗鼓,再度进军,以兵力的优势,碾碎这群草寇。”
韩世忠听完,没有当即表态。
就在此时,有士卒来报称有故人求见。
“故人?”韩世忠笑道,“这兵荒马乱的,哪里来的什么故人?”
“他说他叫牛大壮,”士卒道,“还带着一个娇美女子。”
“让他们进来。”吴璘道。
牛大壮进来后,和穆心慈跪在地上,痛哭道,“吴帅,老爷,你要为二位小姐,做主啊!”
“起来说话!”吴璘看到牛大壮胳膊上的白花,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。
牛大壮站了起来,并从怀里把密信掏了出来,亲手递给了吴璘。
吴璘思女心切,忙不迭拆开了密信,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。
“真是岂有此理!”吴璘看完密信,腾的一下站了起来,并用佩剑斩下了桌案一角。
一旁的王次翁是个觉乖之人,一看这架势,就知道这书信里,绝对不是什么好内容,偷偷的就想开溜,免得被波及到自己。
“王监军这是想要去哪里?”吴璘岂能让他如愿,铁钳般的大手紧紧的箍住了王次翁想要离开的身子。
王次翁有亿句女马卖批要讲,可要讲归要讲,动是动不了了。
韩世忠见好脾气的吴璘动了这么大的肝火,心知这书信绝对有问题。
韩世忠不看还好,接过书信一看,顿时火冒三丈,拔出了佩剑,又砍下了桌案的另一角。
可怜桌案,成了两位猛将的出气筒。
王次翁见状,更加心虚了。
忽然,吴璘突然暴起,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,一剑洞穿了王次翁的腹部。
王次翁扑倒在地,口吐鲜血,痛苦挣扎,满脸的不可置信。
吴璘用王次翁身上的丝绸衣服,擦了擦佩剑上的血迹,然后收剑归鞘。
“大帅莫怪,”吴璘道,“末将一时气急,就宰了每天跟在秦桧身边出些坏主意的小人。”
“怪你也好,不怪你也罢,”韩世忠叹了口气,道,“事已至此,这箭已然射出去了,就断无收回来的道理。”
“这王次翁,确实是死有余辜。”
“你们吴家,我韩世忠,还有我们都敬仰的岳帅,再往前推,天生神将,刘法,刘老将军。”
“我们这些丘八,哪个不是流过血,立下了汗马功劳?”
“可是官家呢?不提也罢!”
“你那两个可爱善良的千金小姐,韩某见过。”
“老百姓还感念一日夫妻百日恩啊。”
“这赵构小儿,它是怎么下得去手啊!”
“女良的!”吴璘重重的一拍桌案,道,“老子现在就反了赵构这马户艹的瓜娃子,可怜我那一对的女儿啊…”
“哎!”韩世忠重重的叹了口气,“唐卿啊,你可想好了?”
“你能走到今天,也实在是不容易啊。”
“韩帅,”吴璘道,“末将想好了。”
“反正这大宋天家不把咱们这群丘八当回事。”
“君视臣子如草芥,则臣子视君如仇寇。”
“更何况,我那两个女儿,赵构它说杀就杀了。”
“我那两个女儿,一直都被我捧在手心上宠啊…”
“我这当爹的,要是屁都不放一个,那还是个男人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