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石宝,真是三生有幸啊,这碗酒,我石宝先干为敬!”
说完,石宝仰头闷完了碗中酒,众人也把碗中的酒喝干了。
“此地,”石宝道,“乃是青溪县,若要去临安,此地乃必经之处。”
“到了青溪县,距离临安,不过一日脚程。”
“我江南之地,盛产鲜美的鱼肉,杨大哥来者是客,不要跟小弟客气,来,再干一个!”
众人干了第二碗酒,石宝按捺不住,夹起一片鱼肚子肉就塞进了嘴里,“香,真香!”
“鱼肚子肉,就是香,哈哈哈哈哈!”
石宝先动了筷子,其余人也就不客气了。
酒过三巡之后,众人喝的有点迷离,但远远没到喝醉的状态。
“宝子,”杨再兴道,“哥哥有件事情,要跟你说,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石宝刚把一块鱼肉塞到嘴里,口齿不清道,“何事啊,就在这说,有什么不能说的?”
“宝子,”杨再兴道,“此事干系重大,不能叫旁人知晓,听话!”
石宝转了转眼珠,似乎想到了一件事情,道,“某家吃的有点撑了,带着几个客人附近转转。”
“副将,你先招呼弟兄们。”
说完,石宝带着任毅和杨再兴来到了一个僻静之处。
“杨大哥,”石宝道,“什么事情神神叨叨的,现在可以说了吧?”
“将军,”任毅道,“吾非乡人李求富,乃梁山大首领任毅是也。”
“此次前来临安,是为了护送我军副帅吴璘的家小上梁山。”
“为了不节外生枝,故化名为李求富,望将军见谅。”
石宝虽然印证了自己最初的猜想,但是任毅公布了自己的身份之后,石宝还是大吃一惊。
“杨大哥,”石宝道,“是你教首领这么做的吧?”
“凡我岳家军的血性男儿,”杨再兴道,“都不会背叛朋友。”
“主公此次甘愿冒风险来临安,就是为了不让新加入的兄弟有后顾之忧。”
“我想,你还是杨某二十年前认识的那个宝子吧,那个福州小伢。”
“二十多年的兄弟感情,”石宝道,“此生怎能忘怀?”
“不过,我主圣公方腊,对我恩重如山,授我南离大将军。”
“我石宝,绝不会背叛圣公!”
“不用你背叛圣公,”杨再兴道,“你只需要不为难我等,放我等去临安便是。”
“我之所以让主公开诚布公,是杨某还拿你当兄弟,不愿去编造一个又一个谎言,去欺骗我的宝子兄弟。”
“你,明白吗?”
“唉,”石宝叹了口气,道,“造化弄人啊。”
“我劝你们,最好还是不要去临安了。”
“为何?”杨再兴大惑不解。
石宝重重的叹了口气,面容都扭曲了,双眼变得猩红,“畜牲,就是一群畜牲啊…”
“不知吴璘将军,跟你们一起来了没有?”
“来了,”杨再兴道,“就在来客里,我去把他们都叫过来。”
不一会儿,杨再兴就把人都叫过来了。
吴璘主动站了出来,道,“将军,某就是吴璘。”
“吴将军拒西夏,守巴蜀,战功赫赫,”石宝道,“石宝,敬仰吴将军。”
“都是先兄长阶的功劳罢了,”吴璘道,“不知将军找某过来,所谓何事?”
石宝调整了下情绪,但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,拍了拍手。
很快,就有一个将校带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少年走了过来。
少年一眼就看到了吴璘,用尽全身力气想要跑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