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李清照进了府邸以后,任毅就坐在正堂的客位上。
“将军,”李清照端庄的微笑,道,“请用茶。”
任毅双手接过茶杯,装作受宠若惊的洒了几滴茶水在剑鞘上,见剑鞘没有变色,然后一饮而尽。
“在下失礼了,”任毅道,“易安居士文名冠天下,毅受宠若惊。”
李清照笑了笑,道,“我一老妇,可不敢惊扰将军。”
“易安居士风韵不减当年,”任毅道,“文名在我朝无出其右者。”
“我最佩服易安居士的,是您的风骨。”
“易安居士若不弃,我可以叫岳家军的故人,来见你。”
“不必了,”李清照道,“每当想起岳将军,见到岳家军的士卒,我就会悲痛不已。”
“看来,月儿这嘴还真是没个把门的,啥都跟你说了。”
“不止如此,”任毅道,“月儿还说,如果能杀了赵构,为岳元帅报仇,您就…”
说完,任毅坏坏一笑。
“哈哈,”李清照掩嘴笑道,“这个小妮子啊…”
“怎么,老身我离知天命也就五六年的光景了,将军对我这个老妇,还有兴趣?”
“大家,”任毅道,“这天下人,谁不仰慕大家的风采?”
“大家不必自谦,你如玉般的容颜配上书卷气,这天下,没有哪个女子的美貌,能在大家之上。”
“毅也钦佩大家的学识和风骨,我想大家许下的诺言,不会轻易违背吧?”
“这三来吗,毅也是有私心的。”
“毅能不能从一介流寇氵先白,就看大家赏不赏脸了。”
“没脸没皮的小子,”李清照倒是没恼,道,“我看你,也就刚加冠的样子吧。”
“我的年纪,都快能做你奶奶了。”
“再说了,你是流寇,我凭什么为你把身份氵先白?”
“大家,”任毅道,“不管你愿不愿意,山东道,我说了算。”
“你是月儿的姑母,也是我敬佩的一代豪杰,我也不难为你。”
“我梁山也不缺你们这百十人的饭食,不管你是愿意也好,不愿意也罢,跟我上梁山吧。”
“放心,我不会亏待你。”
“你这是,”李清照眉头一挑,道,“在威胁老身吗?”
“大家,”任毅道,“你还是去梁山的好。”
“眼下,遍地没有太平的地方,我梁山,还能给你们一个安静赋诗的乐土。”
“我如果不呢?”李清照道。
“这天下,”任毅道,“除了我,没有人能把赵构从皇位上拉下来。”
“是这样吗?”李清照道,“江南方腊,也是一方豪杰,将军如何敢言必胜方腊?”
“方腊盘踞江南已久,”任毅道,“却迟迟不能拿下赵构,就说明方腊的势力和格局,也就是割据一方的草头天子了。”
“将军,”李清照道,“百足之虫,死而不僵,将军为何敢言必胜方腊?”
“方腊老矣,”任毅道,“连淮西的王庆,都无法平定,可见宋江和方腊的能力,在伯仲之间。”
“方腊已然知天命之年,而我过了年,方十七岁,大家以为如何?”
“方腊确实是已然知天命之年,”李清照道,“方腊没有做到的事情,你凭什么?”
“我有岳家军旧将,如何?”任毅道。
“岳家军旧将,”李清照道,“遍布中原。”
“本将有杨再兴,”任毅道,“如何?”
“血战小商河之杨再兴!”李清照立刻激动了,“他不是战死在小商河了吗?”
“我如果告诉你,”任毅道,“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