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,吴显扬他说到底...不过是一个臣子而已,您...对他是不是太过骄纵了?
年纪轻轻身居高位也就罢了,竟还赐予他便宜行事之权,以至于让他无所顾忌胆大包天!
妹婿的腿被他打断了,您提都没提,殴打儿臣这堂堂亲王,您也仅是对他小惩大诫!”
说到这里,神情透着妒忌不平之色的朱樉,不由的望着乘坐龙撵,由二虎率人亲自护送而去的身影,不吐不快道:
“父皇,这么多年,包括太子大哥在内,稍有不对,您对我们是非打即骂,何曾有过半点柔情?
不说别人,就说老三,八岁之时,因懒筋发作,装病逃课,被您吊在树上抽了小半个时辰,三弟为此足足躺了五天,才得已下床!
大哥虽得您宠爱,却总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,生怕一个不小心,又被您追着打!”
说着,朱樉指着渐渐消失在夜幕里的龙撵,颇有些心虚的质问道:“父皇,他...是不是...您...”
凝视着朱樉,朱元璋双眉微挑,“嗯?说啊,怎么停下了,想说什么尽管说,想问什么尽管问!”
“实在不行,你也可以学学那李世民,送你面前的老头子当个太上皇得了,反正你俩都是排行老二!”
“儿臣言语无状,望父皇恕罪!”,做儿子的,又怎会不知老爹的脾气,虽然朱元璋语气极为平淡,但朱樉却是亡魂大冒,瞬时跪地请罪!
气氛如此紧张,朱棡虽也是极为压抑,但还是求情道:“二哥或因今日大损颜面,为此口不择言,还望父皇息怒!”
“颜面颜面 ...又是他娘的颜面!”说着,朱元璋满是胡须的上下唇微微颤动,指着朱樉怒骂道:“若不是咱,你有个屁的颜面!”
面对发怒的老爹,朱棡朱樉两人皆是趴伏于地,大气都不敢喘!
此时的朱樉心里满是后悔,事情本已过去,回王府养伤也就罢了,为何自己却因心里的妒忌,图一时口舌之快平白招来一顿臭骂!
但朱元璋接下来的一番话,却是让两人忍不住同时打了个冷颤,
“你们只看到咱对吴忧极尽恩宠,却不知道吴忧为大明江山,为咱家...都做过什么!
若不是显扬 ...你们的娘,怕是已遭吕氏毒害,病入膏肓也为时不远!
若不是显扬,你们的大哥,恐怕也要先一步离咱而去,让咱白发人送黑发人!
若不是显扬,逆贼胡惟庸谋逆之时,既有右相汪广洋支持,又得部分军中将领拥护,猝不及防发难,这个江山还能不能姓朱,都还是未知!”
闻言,两人同时抬起了头,震惊中又透着浓浓的煞气,朱樉咬牙切齿的问道:“父皇,您是说,大嫂..不..吕氏那个毒妇竟敢谋害母后和大哥?”
没好气的点了点头,朱元璋带着一缕后怕之色,“幸好及时的揪出了吕氏这条噬命毒蛇,否则,你们的娘,怕是早已卧病在床了!”
说着,朱元璋颇有些尴尬的摆了摆手,同样满是庆幸之色,“至于你们的大哥,吕氏毒妇还未及谋害,算是邀天之幸得保无恙!”
若是吴忧在场,听闻了这番解释,怕是要暗自吐槽道:“太子朱标的突然薨逝,到底是死于吕氏谋害,还是死于你老朱的压力,...还真得两说!”
“怪不得先是吕本突然“病逝”,继而吕氏暴毙,原来其中竟有如此惊人的隐情!”
朱棡先是轻声自语了一句,继而又面露疑惑之色,“父皇,母后她待人向来慈善,从未刁难过她,她为何要...?
“...哼,因为她想要谋害的,是咱的长孙雄英,自常氏薨逝后,雄英就一直由你们母后带着,
只有除了你们的母后,吕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