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秘密暴露人前,姚广孝此时的震惊恐惧之意,实在难以用言语形容!
“...啪...”
掌心里原本缓缓转动的佛珠 随着手掌不断的轻颤,亦随之掉落在地!
而原本犹如智珠在握一般的淡然之态,此刻也荡然无存,目光中仅剩下被人将所有一切看透后的 ...无穷恐惧!
额头布满了冷汗,颤抖着双唇沉默了良久,脸色苍白如纸的姚广孝深吸了一口气,苦涩道:“可笑小僧常自比诸葛张良,今日才知,小僧不过是 ...赵括之流也!”
说着,姚广孝凝视着吴忧,“千错万错皆错在我姚广孝一人,由我一人承担,要杀要剐,但凭大人发落,唯愿大人 ...别迁怒旁人!”
“出身为王,又身具雄才伟略,渴望白帽盖顶执掌天下,本府能够理解!”,说着,吴忧俯身捡起地上的佛珠,放在了姚广孝的手心里,幽幽的说道:
“但,雄才伟略之人,并非只有燕王一人,当朝太子心胸开阔,开言纳谏,外柔内刚,行事果断,待人宽厚却不迂腐, ...又何尝输其半分?
大明虽大,白帽子却只有一顶,也只能有一顶,更是早有所属!
因此,白帽盖顶 ...只能成为燕王殿下的一场清梦罢了!”
听闻吴忧竟称赞燕王朱棣雄才伟略,姚广孝心中蓦然一动,双眸微转沉吟了片刻,竟说出了一句惊骇之语,
“大人所言不错,如今的这顶白帽子确有所属,但,若是这顶白帽子所归属的主人,突然薨逝,
敢问大人,可否相助燕王殿下成其大事?”
此话一出,吴忧双眼豁然眯起,望向姚广孝的目光,透着刺骨的寒意以及一缕...杀机!
或许姚广孝为了毕生心愿,早已不以生死为念,竟无视那一缕杀机,迎视着吴忧冰寒刺骨的目光,等待着吴忧的回答!
“姚广孝就是姚广孝,果然是一代妖僧!”
思索了一番之后,吴忧眼中的杀机渐渐消退,望着面前不知死活的和尚无奈的摇了摇头!
所谓人才难得,更何况如姚广孝这种旷世之才,若下手除去,吴忧着实舍不得!
再说,吴忧本就苦思着给高丽王子配根搅屎棍,面前之人虽是祸害,但也着实是根极为难得的搅屎棍!
“一代妖僧?”,已从之前的惊恐状态中 恢复了淡然之态的姚广孝,嘴角含笑,微微点了点头,“这称号小僧很是喜欢,多谢大人!”
“不过,大人似乎还未回答小僧的问题!”
沉默了半晌,吴忧微微叹了口气,“燕王朱棣虽有雄才大略,但其子孙...却少有争气之人,还是...放过大明吧!”
说完,吴忧转身坐了下来,端起茶盏,幽幽的说道:“本府事先声明,但叫本府活着,绝不容任何人谋算太子殿下,
若太子殿下如有不测,本府定诛你姚广孝满门 ...鸡犬不留!”
所谓不怕贼偷,就怕贼惦记,见姚广孝竟面不改色,为防姚广孝舍去一切,行大逆之举,吴忧再次补充道:
“若太子殿下如有不测,本府便将一切告知圣上,以当今圣上对太子殿下的期望及恩宠,想必到那时,燕王府上下...也必将为之陪葬!”
闻言,姚广孝虽面有死灰之色,却依旧不死心的问道:
“燕王目前唯一子嗣,也不过是王子朱高炽一人,如今也才半岁而已,大人您为何言之凿凿,断言燕王子孙非那争气之人?”
“这个问题无法解释,更无须向你解释,你只要知道一点,大明 ...绝不是你姚广孝兴风作浪之地!
本府也绝不容许万千将士 ...死于内战之中!”
说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