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经十余天,心怀忐忑赶往山东济南送信的张老六,押解着钱粮,最终回到了望乡岛,
与之随行的,还有时家家主时寻,李家家主李蓦然!
“吴大人,听闻您被人掳走,草民当真是心急如焚夙夜难寐啊,如今见您安然无恙,草民当真...当真是高兴!”
时寻极力表着忠心,李蓦然自然也不甘其后,“不瞒吴大人,当时听闻您被人掳走,草民既感万分担心,又犹如失去了主心骨,六神无主啊!
天可怜见,如今得见大人平安,草民当真是喜不自胜了!”
见在济南府犹如财神一般的两位家主,却在吴忧面前如此谦卑,张老六与有荣焉的挺了挺胸膛,
“吴兄弟有所不知,时家家主与李家家主,自接到你的信件之后,二话不说便迅速调集了二十万担粮米,一百万两白银,并亲自押送,当真没话说!”
“两位家主...果然没有令本府失望!”,点了点头,吴忧端起酒碗,含笑道:“都是自己人,客套话咱们也无须多讲,来,喝酒!”
命人添上两副碗筷,陈枫朗笑着摆了摆手,“吴兄弟的朋友,便是我们的朋友,两位不必客气,请!”
“哦,对了,这里有顾大人托草民转交给吴大人的两封信,一封乃圣上亲笔所书,一封乃永昌侯蓝玉遣人飞马送来!”
刚刚落座,时寻又蓦然起身,从怀中掏出两封信札,神情庄重,微躬着身子双手呈给了吴忧!
接过信件,起身走到一旁,撕掉火漆,率先看起了朱元璋的信件,内中仅有两句话,
“事可为,则务必竟全功,为之,事不可为,则保住自身,速回!”
与此同时,朱元璋信札中,除信件之外,还有一块盖着玺印的明黄色布帛,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,让吴忧瞳孔蓦然一缩,
“如朕亲临!”
还是老朱办事大气,关键时候靠的住,看来对自己如今面临的情况,心中已是有所猜测,
否则,有“便宜行事”就已足够,又何须赐下“如朕亲临”?
将明黄色布帛及信件装回信札,放入怀中之后,又看起了蓝玉的亲笔书信,
片刻之后,吴忧嘴角缓缓勾起,“看来老朱当真是不放过任何磨练儿子的机会,连三位藩王都派来了!”
就在这时,霍刚手持一张书信,大步而来,“刚接到飞鸽传书,那边传来消息了,还请军师过目!”
“山下姬还真是胆大包天,竟当真敢打福浙两地造船司的主意,还他么想出了如此“绝妙”的主意,
利用汉奸走狗,行龌龊勾当,真他么有才!”,看完书信,吴忧随手递给了陈枫,嘴角微微勾起,眼中透着一抹不屑!
陈枫与赵云蛟将书信阅览了一遍之后,眉头微皱,对视了一眼,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惊诧之色!
“浙江许家..彭家倒是不显山露水,无从断言,可杭州马家,福州王家,素有善名,这...这着实令人难以置信!”
“...素有善名?”,摇了摇头,吴忧似笑非笑的望向时寻李蓦然二人,“真善还是伪善,无需多久,咱们便能知道,他们到底是人...还是鬼!
若他们披着伪善的外衣,暗地里却行那阴邪之事,那等待这些“所谓善人”的下场,便只有...灭门之灾!”
想起了往事的时寻李蓦然两人,满含庆幸的对视了一眼,均有一种死里逃生之感,
“杭州马家,福州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