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绝望的眼神和语句,就像长在他心上的荆棘,将他越勒越紧,无法自拔。
他自己也明白,倘若不趁早把事情说清楚,他是真的要失去她了。
但是现实永远和自己的美好幻想是不一样的,白衣如今重伤还没好,更别说早日了结这里的事去找何忆梓。
第五律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没用,以为自己已经有了和慕容邝对抗的资本,结果还是输的一塌糊涂。
咽下心中的不甘,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尽快解决这边的事。
“阿忆,等我,时间不会太久,我还你一个能护你一生的人。”说实话,他有一瞬间其实是想着等事情了结后去陪她死的人,但是他的耳饰还在她那,耳饰没有回到他的手上,就说明她没有死,无论是谁救了她,这个人就是他的恩人,只要不触犯做人的底线,他定当结草衔环以报。
也不知是床上的人听到这句话还是怎么,何忆梓发出了一声暗呢声。守在一旁的宭谣听到了,疾步走去“小梓,是哪里疼?”
何忆梓此时还是迷迷糊糊的,并没有给到任何反应。
宭谣也顾不得那么多礼义廉耻了,坐在床边,扶起何忆梓,靠在他身上“凝雀,她是不是快喝药了,我来喂,那些丫头喂药不认真,喂一口漏半口的,所以才好得那么慢。”
凝雀简直是开了眼,他还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宭谣,“宭谣族长,你这么深情,她也看不见啊。”
凝雀见说下去毫无用处,也就端起了药碗给他。
正巧,准点要喂何忆梓喝药的侍女也进来了,看见自己的族长就要拿起药碗侍奉他人喂药,还是一个幻世国的女子的时候,简直是不忍直视。
“族长大人怎么可以做如此降低身份的事情,让婢子来吧。”说着就想抢宭谣手上的碗,在她看来,躺在宭谣身上的何忆梓,分外碍眼,倘若是鸟族公主也就罢了,居然只是个叛逃出国的幻世国人。
谁知手还没碰到碗,就被白玉扇子,扇出好远,“族长大人,您这是?”
侍女眼含热泪,楚楚可怜的看着宭谣,可是宭谣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一旁的凝雀看着,倒是出了声“你出去吧,你们族长现在魔怔了,谁都不能碰这个女子。”
“凝雀大人,她不过就是一个幻世国的女子,怎么值得我们族长如此啊。”侍女坐在地上,喊出了心中的不甘,宭谣皱眉,凝雀眼见事态就要失控了,于是“你快出去,再不出去,就不是受伤那么简单了。”
侍女看着族长那冷若寒霜的表情,也明白,多说无益,所以“那婢子下去了。”
就在侍女关上门的那一刻,宭谣说话了“记住,她是这里的女主人,如果再让我听到一句诋毁她的话,我会让她滚出孔雀一族。”
凝雀看着宭谣,摇摇头“你最近戾气太重了,不过就是她还没醒过来嘛。”凝雀坐在一边,翘了个二郎腿,倒是很是自在。
“不过就是?要不是你医治不精,怎么会到现在都没醒。”宭谣看着凝雀,一脸嫌弃的样子加上郁闷样子。
“得,我闭嘴,一会你该朝我发火了,我可怕极了。不过我最近医治的是不够完美,也不看看是谁一直看着我,让我没办法好好医治,说到底。”凝雀说到一半,抬起头,就看见了宭谣那黑的和锅底一般的脸,实在是不敢再说下去了。
于是乎,摸了摸鼻子,一个人坐到旁边,默默看医书去了。
宭谣当然知道自己最近情绪控制的不太好,但是他也控制不住啊,对于他来说,现在他只想看到何忆梓赶快醒过来,不要再昏迷了,他真的很害怕。
是的,他害怕。他从来都没有如此害怕那未知的未来。
“小梓,你再不醒,我可把所有的酒酿丸子,全吃了哦。”宭谣替她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