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临直接咆哮。
吴瑜琛实在闹不明白,杨临又在耍什么脾气。
“贤弟,我实在想不明白。人前显尊有什么不好。郑荫世子走了,世子妃正需要帮衬,这几天过去,不知道多少人抢我们一步,向世子妃表忠心。我们已经落后了。”
“穿上这身衣服,以贤弟的气质、相貌,必能吸引世子妃的注意,还有一丝挽回的余地。”
这是让我施展美男计?
郑荫的死,“烈火焚天”起了很大的作用,而“烈火焚天”是我放到酒里的。
我还拿走了世子妃的初夜。
你要是知道这些,连你也得死!
“反正我不穿。你看着办吧。”
杨临从来没这么生气和决然过,吴瑜琛也没了办法。
京兆府许大人还等着呢。
着急之下,吴瑜琛也只好听他的,替杨临整理了一下三等小捕快的衣服,带着他匆匆赶赴了现场。
荣北街。
京兆西唯一一条不是以天干、地支排名的街道。
整条街的两面都是镇北侯府的宅院和产业。
此时的宽阔的街道两侧,卫兵列队、净街。
方圆数里之内暗藏着诸多高手护卫。
杨临触目望去,两侧白布护墙,一眼望不到头,房檐和高墙檐瓦上白色灯笼、织挂,一米一个绵延到了天边。
街上数不尽的人群,没有一个布衣,全是官服。
街道一旁停轿数里,高官贵族及其子弟不计其数。
这架势,恐怕比普通皇子大丧的祭礼规模还要大。
但这对于镇北侯府来说,这完全在礼制之内。
京兆府许大人带着京兆东、京兆西、京兆北、京兆南四个衙门的人只能排在队伍最末端。每个衙门都有几十人的队伍,官服、捕快各色服装整齐划一。
好在京兆西的队伍很容易找,而且在最后。
杨临走过去,直接钻入了三等捕快的队伍里。
此时这么多高官,京兆府许大人也在,吴主司要忙的事很多,也顾不得杨临了。
瞅了一眼没出息的杨临之后,吴主司赶忙去许大人那里报个到,谈些事情。
而杨临这边,他一走进同事队伍,顿时有几个人围上了,气氛热闹了起来。
“杨临,你这几天去哪了?”
“平日里数你往镇北侯府跑得勤,关键时刻你不来。赏钱可都让兄弟们挣了。”
更有一人笑呵呵道:“你这人没良心啊。平时没事天天来。这几天忙的时候,你又不靠边。”
另一个人笑道:“得了吧。他来了也是在二门以内厮混,活也不多。辛苦的还是咱们兄弟。”
杨临瞅了瞅,一张一张脸孔,从记忆中复苏,都有印象,都不很熟。
其中一个就是李捕正,李东海,他原来捕快班的直属上级。
瘦长脸的中年人,脸上的皱纹中都带着和气,眼神中含着比吴瑜琛还要明显的小精明。
他身上捕正的衣服端端正正,倒是给他的老气横秋,增添了不少中年魅力。
这几天在衙门一个同事也没见过,这一下子见了这么多,让杨临还是有点不太适应。
生怕他们看出自己的不一样,以免带来诸多麻烦。
但是想了想,他和郑荫的的小秘密,基本都在高墙之内,衙门的人很少知道。
除了周主簿知道他有大病,那实在是因为杨临自己作死,对他动手动脚。
其他人最多也就是听到传闻,知道这个人脑子有病,但是谁也不知道具体有什么病。
也就是说,在这群不太熟的同事们面前,他无论表现怎么样,都是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