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棂的将士,穿的是大夏守城军的战甲,与花都守军一样,
我会让他们,左臂系白绳,右臂系红绳,
你需告知将士们,认绳不认甲,别做出那自相残杀的荒唐事来!
最后!吕令你可听清楚了!
花都之战,你是统兵将军,三万多将士的生死,全系于你一人身上,
需看清形势,不可一味恋战!”
吕令闻言,收起了几分听见有高手而激动的表情,抱拳直道:“末将领命,绝不恋战!”
……
说罢吕令,也不含糊,直接拔腿便要退出门去。
然而吕令还没出那房门,身后却传来了萧鸿的声音。
“花都并非马尾坡,三万将士也不是死士,若拿不下便撤,
可别把这么好的剑,折在花都,
你要知道,那时我在长令口,替你收不了尸!”
吕令心头一紧,感动涌上眼眶,紧咬着牙,顿了一顿,而后方才走出了房门。
……
看着再次空落落的房间,萧鸿脸上流露出一丝落寞的神色。
有些疲惫的坐了下来。
坊宁,新安,马尾坡,太多太多的将士,死去,太多太多的家庭,支离破碎。
萧鸿明白不破不立的道理,但作为萧家军的主人,他的任何一个决定,都会意味着有人惨死,
意味着不知有多少妻子,将失去丈夫,多少父母,会失去儿子,多少孩子,要失去爸爸!
但他必须去承担这所有开战的后果,去努力压抑自己心头那怜悯的想法。
因为他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看到他的脆弱,也只有这样,他才是那寒州的新王,是萧家军所有将士力量的源泉。
……
而此时此刻,廖正棂在新安城的府邸之中。
程家父女,正坐在房中,各自看着面前那盛满茶水的杯子。
……
袅袅热气升腾。
这热气下白上浅至消散,呈流丝状。
……
房中静得出奇,没有一点声音。
两父女就这般看了许久,直至热气不再升腾,茶水也由沸至温。
……
终于程思茜还是先开了口:“爹爹,我怕!”
“乖女儿,放心吧会没事。”程成业温柔道,没了半点商场叱咤风云的狠厉。
“但那可是花都城啊!
正棂若是去了花都城,索性留在那还好,
可若他要是真听了萧鸿的,花都城那么多守军,我怕他……”
程思茜说着说着,竟是落下泪来。
……
曾经劝廖正棂归降萧鸿的是她,现在盼望廖正棂背叛萧鸿的也是她。
她明白,若是廖正棂真的背叛了萧鸿,她和父亲的处境兴许会有危险。
她也很清楚,廖正棂这样做的话,便成为了反复无常的小人。
她甚至考虑到会被萧鸿抓起来,今后都再见不到她的丈夫。
但即便是这样,她也觉得只要他还活着,就比什么都强!
……
然而听到,程思茜如是说道的程成业,这次他并没有像以往一样,见到女儿落泪,便连忙去关怀和问询。
他只是静静地陪伴着程思茜,没有安慰,也没有多余的话。
因为在廖正棂出城之前,他已经问过廖正棂,得知了所有详情。
而在他看来,自己的女婿这次,绝不会做反复无常的小人,也没有机会去做,
因为萧鸿说到,就算廖正棂入狱,也能将他放出来的时候,
已是告诉了廖正棂,就算萧鸿人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