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就在郭玄离开安阳的这天晚上,一名身着深色长袍的中年男子,也来到了落雪城门前。
……
而此时的落雪城,由于在寒州的最北面,离凌州还隔着许多城池,远离战区,所以并未行那宵禁之举。
这中年男子,只是经过值夜守卫简单的盘查,便被放进了城。
……
只不过待到男子都已隐没于夜色之中,方才盘查他的男子还是略微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,可是他却又说不上来为什么。
“干嘛呢,干嘛呢,我不在你们就发呆是不是?
你们可给我记住了,虽然现在看似战争离我们还很远,但世子殿下既然将我们留在落雪城,就是信任我们,
所以就算暂时没有威胁,没有宵禁,我们也不容许放松警惕,
特别这黑天瞎火的,任何一个出入城的陌生人都必须给我盘查仔细了。
小杨老子说得就是你,你还在那呆头呆脑的,存心找抽是不是?”
“不不不,队长,我是在想事情。”
“嗯?你他娘的敢逗我?想事情难道不是发呆吗?我……”
刚刚小解回来的守卫队长听罢,那是火往脑门窜,欲要动手。
那小杨吓得,连忙解释起来:“不是,不是,队长您听我说,方才有一中年男子进了城,说是来探亲,可自他走后,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
您之前提过,要留心观察出入人员,可我又没看出他有何不对,这不,正在想,您就回来了。”
队长闻言,那都准备踢出去的脚,又缓缓收了回来,没好气道:“他可有说出亲人所在城中何处?”
“说了。”
“那他身上可曾佩戴兵器。”
“一把木剑!”
闻言那队长,不由皱起眉头来:“木剑,桃木的?不会是个道士吧!”
“不是桃木,像是寻常的木剑,看穿着打扮,也不像是个道士。”小杨认真道。
“诶……这就奇怪了,不是道士,带把木剑作甚?那……那男子长什么模样,可曾看清?”
“看清楚了,长得颇有些俊朗,鼻子挺高,留着胡渣,还有那眼睛……等等,对了队长,就是他的眼睛……”
“眼睛?他眼睛怎么了?”
“不不不,不是眼睛,是眼神,他的眼神不对,方才只是对视一眼,我竟有些浑身不自在!
现在回想起来,甚至有些后怕,杀气,对有杀气!有点像当初世子殿下领兵出征时的眼神!”
闻言守卫队长,心头咯噔一下,连忙看向其他守卫,目光扫过一遍之后,方才道:“老张方才应当是你与小杨一道做的盘查,你来……”
可当队长话说到一半,目光最终在老张身上的时候,这才发现资历最老,经验最是丰富的老张,居然面色发白,手紧握着腰间刀柄微微颤抖。
队长此刻已是惊出一身冷汗,老张从军近二十载,还曾做过监狱看守,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,什么穷凶极恶的人没接触过,可现在他居然被吓成这幅样子,可见方才过去的人,绝对不简单。
……
队长当即便开嗓吼道:“关城门,所有人集合,去把营房的弟兄都……”
可没等队长喊完,被这一嗓子惊得回过神的老张,连忙出声道:“不可,队长,这事太大,绝对不是我们能管的!”
“太大?难道我们这么多人也不行?还是你识得此人?”
队长此刻已是额间冒汗,但仍保持着镇定追问道。
“不识,但我曾在监狱见过太多的罪大恶极之人,也看过太多的高手,但能有他那般杀气和眼神的,我只见过一个,就是当年被大将军抓回来的山匪头目山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