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甚好,记住了待你回景阳关之时,将你在天门九卫城,新招募的兵勇也全部带上,再一道前往花都。”
钱昌连连点头,不敢迟疑因为正是眼前这两位夜将杀了潘慧,又助他谋取了潘家的家业,方才有了现在他在天门九卫城拥有的一切。
而换句话说,他们也是领了公子命令,方才助他去接管的天门九卫城。
……
夜将走后,第二天早晨,钱昌便已动身前往坊宁城,一路上鼓声不断,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出兵了一样。
……
而此时的李常,也通过探子得知了钱昌的动向,与彭勇一战,他所用的计策,自然无法再给钱昌也来上一次。
不过他却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。
那场爆炸波及的区域,土地早已被震荡松软,
于是李常在打扫战场之时,便已经派人将其挖出了数十道环形沟壑,沟壑之中填上干草,浇上火油,再将泥土轻轻铺上。
这样一来,不论钱昌前来攻城的是步卒还是骑兵,都必将陷入这数十道环形沟壑之中,而那些裹有火油的干草如同沼泽,会将他们堪堪困住。
届时他们不过是坊宁城上弓手的活靶子,再或者李常也不介意再烧他们一次。
而且坊宁两侧,早已开辟的山道,蛮军的铁骑随时都可以对攻城部队进行攻杀,
所以只要从景阳关方向攻打坊宁城,坊宁城便是固若金汤,绝无守不住的可能。
……
然而很快李常却又收到了钱昌在坊宁城外二十里处驻军的消息。
这消息一时间还真就让李常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说休整吧,钱昌一路行来,路又不远,也非急行军,更在半道上歇息了三天,他何须休整?
说想引诱自己出城厮杀吧,这也不对啊,坊宁城攻不下来,急的是夏誉,他的任务本就确保坊宁不失,他何须冒险出城!
但钱昌驻地为何偏偏就选了二十里,这个距离不出半日便可抵达坊宁城,简直就像扎在自己心头的一根刺,
让自己拔也不是,不拔也不是。
最终李常也只得静守坊宁,就这般耗着,反正如今新安城方向,也没有战事。
但他们若一直不来攻,这隐患就一直在着,江城的萧鸿便也无法安心前去半生戈壁攻打夏誉。
毕竟仅仅一场彭勇的失利还不足以撼动大夏联军的军心。
更无法完全解决萧家军的后顾之忧。
……
一日又一日,转眼时间已过七天。
而彭勇三万先锋攻城失利,尽数被俘被杀的消息,此时也终于到了江城和兖宁。
萧鸿看着手中的军报,再次直呼李常用兵,我不能及也,当真玄妙。
思虑之周到,让人望尘莫及。
可与彭勇兵败,一道抵达的军报还有钱昌驻军坊宁城外二十里处。
这条消息,却是让萧鸿不由的皱起眉头来。
因为这也便说明了,钱昌夺取坊宁城之心不死,坊宁城尚未真正守住。
更别提一直还未有任何动静传出的花都城,对新安城的虎视眈眈。
这些都是对来自后背的威胁。
……
而同样接到坊宁城军报的夏誉,此刻的心情已是愤怒到了极点。
“三万人,整整三万人,连李常的衣角都没有碰到,就这么没了?
这彭勇是干什么吃的?”
看着大帐中怒而摔杯的夏誉,一众大臣全都低着头,谁也不敢说话。
而见到此状的夏誉,更是怒火中烧:“说啊!今天怎么谁都不说话了?平时不是满腹经纶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