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,你为什么不让他们知道是你救了余姑娘呢?”少安不解。
“知道又如何?不知道又如何?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男子淡然一笑,执笔作画。
一滴墨水滴落到白纸之上,渲染开来,男子寥寥数笔,便画出了一幅墨梅图。
梅干自下而上,曲昂仰首,老干新枝,风姿独立不羁,潇洒自然。
翌日,太子与余年两人将余苒转移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密室,找了一具新鲜的女尸替代余苒。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户部尚书之女余苒娴熟大方、温良敦厚、品貌出众,皇后与朕躬闻之甚悦。今太子南宫翎,适婚娶之时,当择贤女与配。值户部尚书之女余苒待宇闺中,与太子堪称天设地造,为成佳人之美,特将户部尚书之女余苒许配太子为正妃。一切礼仪,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,待太子妃及笄,择良辰完婚。钦此!”
收到圣旨的余震夫妇一脸的不可置信,他们这几天一直都在担心自家女儿,特别是余夫人整日以泪洗面,双眼红肿不堪。
今天已是最后一天了,还未传来神医的消息,他们已经打算进宫见女儿最后一面了。
“公公,是不是我女儿醒了!”余震激动得上前扯着宣旨公公的衣袖,丝毫没有在意刚刚说的封她女儿为太子妃。
宣旨的公公也很为难,这个今早宫里有消息称余姑娘可能已经走了,但这必定不是什么好消息,而且还没有证实,他不好说,只能扔下圣旨,说道:
“余小姐是有福之人,自然会吉人天相。”
然后跑掉了。
心里还在嘀咕:太子爷怎么想的,这余小姐还未醒就让公布圣旨,这万一余小姐醒不来,这可咋办?
这么大的事情,自然又轰动了京城。
南宫墨将桌上的纸随手一团,扔到了地上,心里有些怅然。
“终归是为他人做嫁衣吗?”
“罢了,不过是一命还一命,元安,你我两清了,从此我不欠你什么了。”
——
“顾影,你可知罪!”余年带着人将顾影一左一右抓了起来。
余年一身玄甲,寒气逼人。
顾影从余年那望一眼就要结冰的眼睛里,看不到任何感情。
“余年,我顾影做事向来光明磊落,我没做过就没有做过!”顾影的心里在滴血,余年竟然会误会她。她不能认,决不能让真正害了余苒的人逍遥法外。
“鸩羽千夜,乃西域奇毒,你曾随顾将军征伐西域,自有可能获得此毒,且所有人中,也只有你,有机会在苒苒神不知鬼不觉中下毒,最后一点,自杀的尚衣局宫女房间,搜到了你的发簪。”余年的声音越来越冷。
顾影的心随着余年冰冷的话语,一点点得冷却了下来。她以为余年是了解她的,没想到他竟然凭着些没有证据的猜想就怀疑她。
“我进宫第二天就丢了一根发簪。”顾影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。
余年看着顾影受委屈的样子,心里也不好受,主要是顾影的性子不适合演戏,所以只能先委屈她了。
“没想到,竟然是她!”
“她之前还到处指认我们为凶手呢!这是贼喊捉贼!”
“是呀,知人知面不知心,看她和余苒相处的那么好,没想到~”
周边的贵女,窃窃私语得说道。
“你们胡说!不是我!不是我!”顾影从未被人这样冤枉过,说到底她也才是个16岁的姑娘。
人群中的孙芊芊,看着这场面,心里很是畅快,这下两大劲敌全部要被解决了。
“收押!”余年一声令下,便转身离开了。
转身之际,他不动声色得扫了眼在场贵女们的脸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