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楚羡没吭声。
一动不动的盯着江向玄。
沈建元见他没说话。
只是一直看着床上的江向玄。
故意冷声道，“你个小娃娃，还能做的了堂堂宣王得主。”
沈元义不敢接话，若是金子川他定是敢打包票的。
可这位，他着实心里没底。
沉默间。
楚羡起身开口道，“本王此次来海沈郡，是奉命来帮海沈郡解除疫病的，要怎么上报朝廷，完全在我。”
“郡公做出这般荒唐事，无非是想给天下百姓寻个安稳。”
“用意是好的，却要用这般极端的方式，实非明智之举。”
沈建元嗤笑道，“明智之举？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......”
他狂笑道，“若非实在强弩之末，我又何苦如此出此下策。”
楚羡冷声道，“当真不是为了一己之私？”
“一己之私？”沈建元刚才还带着笑脸，瞬间就换了神色。
他大吼道，“我的儿子女儿都死了，我没想过报仇。”
“就连我最疼爱的小孙女死了，我从没想过报仇。”
楚羡反问道，“那你研究疫病做什么？”
“你们高高在上的皇上，丝毫不拿我们十三郡的百姓当人看。”沈建元近似癫狂道。
“我要为那些枉死的冤魂讨一个公道。”
楚羡冷笑，“公道？你所谓的公道就是残害更多的人？”
“去看看那些因为疫病被扔在外面的尸体，那就是你所谓的公道？”
沈建元绷不住了，“哪个王朝的更替，不是血流成河？”
“只不过我的方法更直接了些。”
楚羡见他这般执迷不悟，“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？去完成你的千秋大梦啊？”
他知道沈建元已经走投无路了。
疫病这么久，他没办法控制住疫病的发展。
沈建元崩溃了。
他坦白道，“不瞒您说，疫病已非我能控制的了。”
“之所以迟迟不肯放你们离开，是想金先生留下帮助研发解药。”
楚羡面无表情道，“你想要的不是已经实现了。”
沈建元嗤笑道，“原本我以为目的达到了，我会很开心的。”
“可我看见元义被金先生教养的那般好，我、后悔了。”
“所有人都不在了，元义因祸得福，有了新生活，我实在是......”
楚羡见他是真心悔过。
只是冷声道，“三日后，我们回京都。”
沈建元抬眼看着楚羡，低下了头。
“出去！”楚羡冷声道。
沈建元和沈元义一道出去了。
......
众人都走了。
还在神游的江向玄感觉到房间里很安静。
回神后。
看着楚羡，“你好像苍老了许多？”
“什么？”楚羡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。
江向玄笑道，“不过还和以前一样好看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楚羡一本正经道。
江向玄有点懵，“干嘛道歉？”
“是我考虑不周，没能护你周全。”楚羡很认真的说道。
江向玄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，打岔道，“金子川他们怎么来了？”
“你委屈了？”楚羡坚持追问道，像是没听见她的问话。
“没有。”江向玄低头不看他。
楚羡凑到她跟前，小声哄道，“对不起嘛.”
江向玄觉得他有病，抬头道，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