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窝囊被问的有些紧张,“我……没问出什么来啊,我就是照着你平时做得那样问了他三个问题,然后碗就炸了,方寸大兄弟就赶紧把我拉出来了。”
“出门别说你是我儿子,真给老娘丢人。”余仙姑恨铁不成钢地道,“那叫三个问题吗?行话叫‘令’,世间阴阳自有法则,阳间有阳间的道,阴间有阴间的桥。阴阳有界限,阳者不问阴者话,真有需要可以下令,令至必答,这才是规矩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二窝囊被教训的头也不敢抬,瑟缩着肩膀,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。
这两天跟二窝囊相处下来多少有点儿感情,见他被说得一无是处,我忍不住站出来说道,“您就不能好好说话,非得这么大嗓门啊?这都坐五望六的人了,可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。气大伤身,没事儿别发这么大的火……”
一句话还没说完,就被余仙姑噼里啪啦地教训了一通,“他是从老娘肚子里出来的,老娘爱怎么说就怎么说,你管得着吗?何况学艺不精就出去乱显摆,如果真惹出事情来丢了小命,那是闹着玩的吗?”
二窝囊闷闷地答应了一声。
余仙姑盘着腿琢磨道,“这人鬼虽然殊途,但如果生前执念怨恨太深的话,死后就刻在了骨子上,很难轻易忘怀掉。你下了第三令之后,碗便炸开,显然是这一令对它刺激很大。你当时问了什么?”
二窝囊抬头看了我一眼,一本正经地回答道,“问它是不是跟凶手有关系。”
余仙姑轻轻叹了口气,“筷子没倒而碗碎了,那就证明答案是肯定的,而留在房屋里的冤魂野鬼却不想让人提起。它有凭空碎碗的本事,灵力一定非常强大,你们不是它的对手,最好不要轻易靠近。”
我一听这话急忙道,“别介啊!遇着问题就绕着走,那我们什么时候能找到孩子啊?您这么大的本事,连个小野鬼都解决不了?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自砸招牌,以后谁来找你看事儿啊。”
余仙姑瞪了我一眼,“你们把地址留下来,回头我找个时间带上家伙亲自去会会它,你们先去追查别的线索。”
我见她亲自出马立刻放下心来,喜笑颜开地说道,“那可好了,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拿它怎么办。”
余仙姑忽然问我,“你身上有股子特殊的力量,是不是老万大哥把他身上保命的护身符给你了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我惊奇地问道。
余仙姑冷笑一声,“老万大哥对你也真够意思,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就给了你,也不知你小子上辈子修来了什么福?以后好好对待老万大哥吧,不然怎么对得起他这么信任和喜爱。”
我回想起万事知交给我护身符的情景,有些不明所以。
难道那护身符是个宝物?
我还想再问,余仙姑却冲我挥了挥手,显然不想多说。我只好忍了下来,见她神情一副不耐烦的样子,知道她发飙在即,连忙准备告辞离开。
没想到正要出门之前,余仙姑固然叫住了我们,“这位姑娘看着眼生,是什么人啊?”
我张嘴介绍道,“哦,她啊……她叫岳胜男,是丧狗的徒弟……”
还没等我说完,余仙姑就不客气地打断了我,“怎么?她自己没长嘴吗?”
我被成功噎得没了词。
岳胜男冲我不怀好意地一笑,“是呀,我没长嘴吗?用你帮我说话。”
猪八戒照镜子——里外不是人。这纯粹是没事儿找罪受,气得我一句话都懒得说了。
岳胜男的话显然对上了余仙姑的脾气,她微笑着冲对方招了招手,“姑娘到跟前儿来,大娘看看你的掌纹。”
岳胜男也不矫揉做作,甚至一点儿都不害怕地走上前去。余仙姑一把抓住她的手,瞪大了眼睛仔细看了起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