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凶手?”
我的话仿佛平地惊雷般再次让气氛变得焦灼起来。
岳胜男瞪大了眼睛,一脸的匪夷所思。我相信如果这话不是从我口中说出来的,估计她这会儿已经挽起袖子准备教训人了。
二窝囊更是直接伸手过来探了探我额头的温度,“你也没发烧啊,好端端的怎么开始说胡话了?”
“别瞎闹。”我烦躁地推开他的手,“不懂你就一边待着去,我怎么就说胡话了?”
岳胜男迟疑地问道,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我们现在追查的凶手是马小军,刚才通过刘奶奶的话几乎可以证实马小军是一个男孩子,出租车司机那天拉乘的则是一位女性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我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,“可刘奶奶也亲口说过胡红经常将马小军打扮成女生啊,如果马小军那时候的精神已经出现了问题,将自己想象成了胡红呢?所以他也喜欢穿红色的衣服,带和胡红一样的耳环。”
二窝囊听了汗毛直起,“这家伙脑子有问题,就是个变态啊!”
恰好饭菜端上了桌,可岳胜男已经心急得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。她果断地跟店老板说道,“全部打包带走。”
“啊?”二窝囊傻了眼,“为啥要打包?”
“路上吃。”我赞成岳胜男的提议。目前关于凶手的所有推理都是我本人经过这些天的探访推测出来的,究竟凶手是不是马小军,目前没人能够给出肯定的答案。但如果是他犯案的话,显然他是个一个极度可怕的人,早一点抓到他就可以早一点救出那些可怜的孩子们。想到这里,我直接站起身催促老板动作快一点。
二窝囊还在顽强地抵抗,“我要开车,路上怎么吃啊?消消停停吃顿饭不行吗?”
“我喂你。”我冲二窝囊扬了扬眉,吓得他做了个恶心呕吐的表情。回程的路上,岳胜男的线人陆陆续续回馈了信息,北京偌大的一座城市,常住人口高达两千一百多万,这里面叫马小军的人成千上万,想要把‘雨夜屠夫’从中揪出来,简直就是大海捞针,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。
可就算是这样,我们也不会轻易放弃。
广播里播放着雨夜屠夫案第四位死者家人哀怨地哭嚎声,“求求你了,孩子真的还小,他的妈妈已经死了,请你高抬贵手无论如何要放过他。他什么都不懂,才来这个世界几个月而已。求求你了……”
广播里传来咚咚地磕头声。
“你说说这些家属怎么想的,居然想到去求一个冷血的杀人犯。”二窝囊不屑地哼了一声,但话是这样说,油门却差点儿踩到底,车子疾驰狂飙,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向北京驶去。
车子进入北京地界的时候,岳胜男手下的一个线人提供了一个非常可靠的消息——青年路阳光家园里的确住着一个叫马小军的男人,三十岁年纪左右,个子不高体态消瘦,平时少言寡语不怎么与人来往,邻居跟他住了四五年,连他做什么都不知道,每次见到他时他都低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无论住址还是年纪都和我们的推测完美契合,再通过对他性格的初步了解,我几乎可以马上认定这个人就是我们要找的凶手。
因为过于激动,我整个身体居然微微颤抖起来。越到这个时候越要冷静,我双手狠狠握成了拳头,强迫自己必须马上冷静下来。
别看我和二窝囊在人鬼之间的琐事上有点儿门道,但这种破案追凶的事情未必有岳胜男知道得多。我干脆虚心地向她请教起来,“依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做?”
岳胜男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意外,似乎没想到我会放低身份向她求教。
开车得二窝囊愤怒地说道,“还能怎么做,咱们冲进那小子的家把他五花大绑起来,然后问他孩子的下落,他如果不说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