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尖在画纸上缓缓移动,伴随着一个圆圈的完整出现,啪的一声,蜡烛居然当场熄灭了。
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人措手不及,寝室里传出一声惊叫,紧接着便有人掏出手机来照亮。借着微弱的光,孙海龙看到了每个人脸上的惶恐不安,那震惊又不敢置信的眼神让他永生难忘。
二炮急忙打开了灯,寝室里瞬间亮了起来,可气氛却没有恢复到往常那样,每个人都脸色苍白魂不守舍地的不知道想着什么,组织者二炮还想说几句逗屁嗑缓解尴尬,“那个……就是随便闹着玩的,这就是个巧合,你们不要往心里去啊……”
有一个人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,“你随便闹着玩能画出这么标准的圆圈来?你TM闲着没事儿干了组织这种东西?要是我出了什么事儿你能负得起责任吗?”
二炮顿时傻了眼。
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有些不善,仿佛他这个始作俑者为大家带来了什么可怕的灾难一般。
可二炮只是提议者,参与的时候谁也没有反对过啊?
二炮觉得自己有点儿委屈,可在这种情况下他什么也不敢说,否则这些人还能放过他吗?不等二炮做反应,这些人沉默着各自散去,每个人的脸色都难看至极,甚至有两个胆子稍稍小的,腿脚已经没什么力气了,只能扶着墙壁离开。
孙海龙也胆战心惊地逃回了寝室,没等他喘两口气平复一下情绪,忽然有人在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孙海龙神经紧张,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,惊叫着跳到了一边,回头一看才发现居然是刘大脑袋从水房洗漱完回来了。他见孙海龙反应如此激烈,冷笑着问道,“看模样是问出什么来了?”
“没……没有。”孙海龙嗓子干哑地回答道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寝室里没有旁人,只有刘大脑袋和孙海龙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有了一点儿交情。他居然好心地提醒孙海龙道,“以后少玩笔仙这一套,很伤身的。”
孙海龙当时特别不能理解他的话,但脑袋里乱糟糟的,也就没说什么。
第二天一早参与请笔仙的几个人全部都逃回了家,二炮看到这种情况也觉得不妙,收拾了行李正准备走,没想到路过操场的时候电线杆不知怎么倒了下来,直接砸中了他,好在二炮命大没有死,但脑袋却被砸出了一个窟窿,鲜血直向外涌。
校方赶忙联系了急救车,送他去了医院。
可事情发生在操场,又被很多人看在了眼里。他们一致认为校园如今处处都透着鬼魅的气息,下一个会出事的人是谁根本无人知晓,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,陆陆续续有学生离开,甚至有些人根本没有通过导师,已经做了退学的准备。
校方焦头烂额,紧急召开了会议。再这样下去,学校可能就要面临没有学生上课的窘境,那离破产也就一步之遥了。为了平息乱局,校方决定立刻拆除那栋废弃多年的寝室楼,并请高人来做法驱邪,好好震一震校园里的这股邪气。
随着几声轰隆隆的巨响,废弃寝室楼应声而倒。又有高人摆起祭坛做法,法事整整做了七天七夜。因为校园里已经没剩几个人了,这种封建迷信的行为校方也没有背人,所以刘大脑袋经常趴在寝室的窗前看热闹,还时不时地向孙海龙讲解一番。
孙海龙自己则自打请过笔仙之后身子就一直不怎么好,三天两头的生病,一直到今天也是如此。
茶馆中的孙海龙讲述完了往事,长长地舒了口气,这些事情像是大山般一直压在他的胸口无处释放,今天对着我说了出来,总算轻松了不少。
我看着他苍白的脸色,亲自为了续了杯茶。
孙海龙感激地冲我点了点头,喝了几口茶休息片刻后这才继续讲述道,“那栋废弃的寝室楼被拆除后,不知道是那高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