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我这样一说,孙海龙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,彻底的蔫吧不吭声了。
求生是所有人的本能,我相信哪怕只要有一点儿活路,也不会有一个人愿意去死。
孙海龙失魂落魄地嘀咕道,“可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,我要怎么帮他寻找真相啊?”
还有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口:这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嘛。
时过境迁,很多线索早就断了,想要重新找到简直比登天还难。
二窝囊冷笑着说道,“事情关乎你的性命,你要是自己都不想要了,我们自然不会去多管闲事,说到底我们也就是个热心肠帮忙的人罢了。”
孙海龙总算看到了一丝希望,“我当然要!”
二窝囊不客气地哼了一声,“还算你识相,那以后就少说这些降低士气的话,我们还没嫌麻烦呢,你自己倒是打起退堂鼓了,这让我们怎么帮你?”
孙海龙点了点头,眼神中闪过一丝悔意。
我立刻就读懂了他的想法,微笑着说道,“你不要觉得后悔,当初要不是你在校网论坛上发布了邱玉成的遗书,他的冤魂也不会因此缠上你。但你想过没有,如果你没有这样做,现在的你早就是一滩白色的骨灰了。”
孙海龙诧异地望着我,过了许久才点了点头,“是啊……他已经让我活了这么多年,我还有什么可纠结的?”
“行了,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,我们现在就好好商量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做吧。”我张罗着搬来了几张长条板凳,还没等坐下来,六迷糊就磕磕巴巴地说道,“方……方寸大哥,我还有……别的要紧……事儿,我就先……走了。”
我客气地冲他点了点头,“每次都这么匆匆忙忙的,下次来提前打个招呼,我给你沏茶喝。”
六迷糊高兴地答应了,推脱着不用我们远送,自己离开了。
我们三个人便在后院研究起来。
“既然所有的事情都跟当年在教室里发生的拉链事件有关,我们先想办法联系到当时的那个女生,你曾经跟我说她后来出国了对吧?”我向孙海龙打听道。
事关自己的安危,孙海龙总算找回了一点儿精神,点头道,“是的,事情发生不到一周她就退学了,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学校,我还是从别人嘴里听说的,她家里的背影似乎挺强大的,把她安排出国留学了。”
“她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?”
孙海龙认真地想了想,“我想不起来了,时间过去太久了,何况我本身和她就不熟。”
“这个人非常的关键,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把她找出来。还有邱玉成当时宿舍的那些人从学校退学后都去了哪里,你有消息吗?”我继续追问道。
孙海龙摇了摇头,“我不太清楚,不过他们宿舍里有一个人和当时跟我同宿舍的刘大脑袋是老乡,还经常跑过来找他喝酒说话。”
我苦恼地挠了挠头,“那刘大脑袋你还能联系上吗?”
孙海龙犹豫了一下,“我们自从毕业后就失去联系了,不过我可以通过校友想办法找一找他的线索。”他微微一顿,不解地问道,“不过为什么要找邱玉成的室友啊?他们跟这件事儿没什么关系的。”
“这可不好说。”我看着他道,“毕竟是他们将邱玉成从寝室里赶了出来,间接地导致了后来的内衣事件发生。我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我而死。说他们有责任好像有点儿严重,但要说一点儿关系没有,似乎也不大合适,所以想办法先找来问问看,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。”
孙海龙点了点头,“好,那我试着想一想办法。”
二窝囊对他这种消极的态度非常不满意,抱着胳膊靠在一边的墙壁上不悦地说道,“不是尝试,是必须!你要是下半辈子还想活着就给我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