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这个团伙连窝端了,除了几个家里有点儿背景单纯觉得好玩的人免遭于难外,我们这些没人没背景的都被送去了少管所。当时年纪小,也不知道这些都代表什么,如今看到自己的档案上永远有一个抹不去的污点后才知道后悔,可有什么用啊,悔之晚矣。”
孙海龙皱着眉头问道,“这也不算什么事儿,为什么后来会把你传成一个杀人犯呢?”
刘刚听了哈哈一笑,语气轻松地说道,“因为当时负责整理档案的那个师姐跟我打过两次交道,有一次在校外碰到了她,她被人偷了钱包还不知道。小偷估计是个新手,慌慌张张的被我一眼就看穿了。我追了两条街把钱包抢了回来,交还给了那个师姐。没想到因为这件事儿,她就对我动心了,当着很多人的面向我表白,闹得怪尴尬的。不过我对她没什么感觉,就婉言谢绝了。大概是因为觉得当着那么多人丢了面子,学姐自然很不高兴。然后我的个人消息就被泄露了出来,还被添油加醋地形容成了杀人犯。”
孙海龙无语地撇了撇嘴,“原来是这样啊,你怎么不去找那个师姐说清楚啊?她也太过分了吧?这样乱传瞎话,一点儿都不负责。”
“无所谓,我对这些并不是特别的在意。”刘刚爽快地耸了耸肩膀,“少年犯的身份是真,进过少管所的过去是真,至于因为什么原因,反倒没那么重要了。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我和我的过去,反正我已经走出来了。而且我自己清楚我不是那样的人就够了。”
如此的坦率与真诚,在他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了阳光。
坦诚地直面自己的过去,并且能够欣然接受,这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。
我待着几分欣赏地看着他,道,“喝茶。”
刘刚感谢地点了点头,小口品起茶来。
孙海龙则道,“不过那时候你和少年杀人犯的形象还是挺契合的,独来独往,沉默寡言,而且看人的眼神特别凶狠,好像谁得罪你,你就要扑上来和他拼命一样。”
我听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这家伙,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说话。
什么难听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