敦敦?
我一下就记起了那个身子不好病恹恹的小男孩。
“他怎么会失踪呢?”我有些不解地问道,“你们不是从来都形影不离的吗?”
记得第一次和这些孩子打交道时就被坦克当成了人贩子,对我异常的小心防备。他们这群人虽然年纪不大,但社会经历绝对丰富,原本应该天真懵懂的眼神早早地就写满了世故成熟,而且防备心很重,轻易不会相信别人。
在他们身上,我很容易便能看到自己小时候的身影。
好像最开始我对老杜也十分的不信任,总觉得他肯留下并收养我应该是不怀好意,所以我才会那么的叛逆,隔三差五的就学不良少年离家出走。幸好老杜自始至终对我一片诚心,这让将我渐渐打动,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时候就敞开心扉,彻底接受了老杜这个家人,接受了杜方寸这个名字。
军师有些为难的低声道,“就是……我们最近出了一些事!”
到底出了什么事才会让一个小团队一下子失去了两个人呢?我虽然心里好奇,但看着他吞吞吐吐不愿意明说的样子,还是聪明的没有多问。
没想到就算这样,坦克还是不悦地嚷道,“你跟他说这些干嘛?”
军师被教训得抬不起头来,坦克大声道,“我们就是刚好路过你的店门口,记起了你留下的地址,你不要多想,我们才不稀罕你的帮助呢!”
这个臭小子……
我忍下打人的冲动,懒得和他一般见识。倒是一旁的小铃铛喝完了一碗豆浆,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我,小声道,“不是这样的……我们走了很远的路,是特意赶来找你的,我们实在没办法了。敦敦的身体又不好,如果再找不到他的话,我们担心他会……”
坦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,“小铃铛!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?谁让你把这些说给他听的?我一定能找回敦敦,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能力?”
小铃铛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了一跳,“这个叔叔不是坏人……”
“坏人会把坏字写在脸上啊?”坦克又扯着嗓门嚷了起来。
我看他这是吃饱了撑的,身体有了力气嗓门都比之前大了。
不过看到他这副蛮不讲理的模样,我是气不打一处来,想也没想得照着他的脑门拍了一巴掌,“你叫什么坦克,干脆叫机关枪吧?像个刺猬似的,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啊?”
“你……你居然敢打我?”坦克像是一只被挑衅了的恶犬,龇牙咧嘴地叫道,“老子长这么大,还没人敢动手打我呢!”说着便要扑上来跟我拼命。
我看准他的动作,在他出手的一瞬间轻轻避开,紧接着在他的脚上一绊,就见他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,嘴里却污言秽语地骂个没完。
小铃铛吓得大叫起来,坦克却从地上一个跟头爬起来,还要再给我比划比划。就在这时,向来沉默寡言不怎么开口的军师忽然大声道,“行了!你能不能不要闹了?如果你真有本事的话,敦敦早就找到了!你现在这样胡闹,只会耽误更多的时间,你到底想不想找回敦敦?”
军师大概是他们这个小团体里最能沉得住气的人了,平时话也不多,主要负责出谋划策,偷纸壳箱的时候放风盯人。他的突然爆发让人措手不及,不只是我,就连坦克和小铃铛也都为之一愣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。
军师推了推缠着胶带的破眼镜,低声向我说道,“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吧?我们的队伍里少了两个人。之前你去过的那片棚户区已经在一个月前开始拆迁了,我们没有地方去,只能四下流浪讨生活,去过车站也去过公园,不过那里的头目看我们年纪小,总是变了法的欺负我们,还对小铃铛动手动脚的。后来撕扯起来,火车头用锥子把一个老流氓刺伤了,他自己也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