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我急忙四下搜寻了一圈,结果别说镜子,玻璃都没看到一块。
岳胜男见我神经叨叨的,还以为是受了什么刺激,“你怎么了,没事儿吧?”说着还要伸手摸摸我额头的温度。
我退开了一步,避开她的手,“有没有镜子一类的东西?”
“镜子?”岳胜男被问得一怔,“你要镜子做什么用?”
我心急不已地说道,“你先别说这么多了,有的话就赶紧拿出来。”
“没有!”岳胜男果断地摇了摇头,“我没事儿揣面镜子在身上干嘛啊……”
我忍不住吐槽她,“你到底是不是女的啊,平时都不补妆的吗?”
性别对于岳胜男绝对是不可触碰的逆鳞,更不允许别人怀疑她女生的身份,否则就要有好果子吃。
岳胜男果然脸色一变,阴沉地瞪着我,眼神凶狠得仿佛要吃人。
一旁的丧狗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,拉着岳胜男道,“睁开你的眼睛看看,我徒弟是像化妆的人吗?她从小到大连化妆品什么样都不知道。”
行吧,我彻底被打败了。
好在电梯门很快打开了,我心急地跑了出去,循着指示标志来到了卫生间。
面前终于出现了一面巨大的镜子。
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,眼神中透着几分焦急。我仔细地观察着镜子里的一切,想要试着从中找出一些端倪。无奈镜中呈现的不过是现实画面的倒影而已,除此毫无变化。
可之前的镜子里明明出现了方家的家徽,它为什么会在里面呢?
如果说第一次是我的幻觉看走了眼,总不能看错两次吧?我敢笃定镜子里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,只是不清楚它出现的含义是什么,又在提醒我什么?
跟过来的岳胜男和丧狗抱着胳膊站在门外,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。
“方小子,你这也太自恋了吧?”丧狗一边摇头一边道,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还想照镜子整理仪容呢?魔镜魔镜告诉我,谁是世界上最帅的人?”
丧狗故意捏着嗓子逗弄我。
那个符号每次都会在我一个人的时候出现,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让人知道它的存在呢?如今丧狗和岳胜男眼巴巴地站在一旁盯着,估计吓也把它吓跑了。
我彻底放弃,灰头土脸得从卫生间走了出来。
丧狗安排岳胜男送我回茶馆。岳胜男问道,“那您呢?”
丧狗道,“下头还有个人呢,我要留下来盯着点儿,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的,事情不就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吗?”
岳胜男了然地点了点头,护送我回茶馆。她开着那辆熟悉的越野车,神情专注地留意着周围的环境,一副十分小心谨慎的模样。
我的脑海中则不断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。
虽然知道此刻我仍旧搞不懂方家人这么做的目的,但显然易见的是他们绝对是准备置我于死地。之前是枪,如今是刀子,之后还说不定有什么阴险狡诈的办法呢。明得不行就来暗的,背地里下毒、制造意外车祸……这样下三滥的手段要是真用起来,还真是防不胜防。
好在如今手里有了一个谈判的筹码,相信方家的人投鼠忌器,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太过嚣张。
我正好趁这个机会想一想接下来要怎么做。
正在开车的岳胜男忽然问道,“你一大早的跑去出事的商场做什么?”
我回过神来,把坦克、军师和小铃铛那一伙流浪孩的事情跟她简单说了。岳胜男听后忍不住冷笑道,“你还真是假仁假义,自己一身的糟心事都忙不过来,还想着做善事帮别人呢?真是破车好揽债,累死你也不多余!”
虽然是指责的话,但口气却出奇的温和,甚至带着几分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