捕,最终押解回京。为了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,岳胜男替我走了一波看守所,见到了钟老师夫妇。他们的确是一对夫妻,只不过并不姓钟,也没有过智力障碍的女儿。两人年轻的时候在一个小剧团当演员,后来见实在没什么发展,便经人介绍走上了诈骗的道路。夫妻俩互相配合,相辅相成,这些年倒也相安无事,始终没有被人撞破。不过上了年纪之后便准备金盆洗手,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被打破找上了门。
他们实际上根本并不知道自己接的是什么买卖,对方也只是告诉他要做一个套,他们只负责其中一部分环节。两人发挥特长,在我面前演出一副失去女儿的焦急模样,而对此没有丝毫防范的我果然中计,之后他们便拿了钱走人,对后续的事情并不知情。
这也算多行不义必自毙了!岳胜男回来向我讲述这些的时候,我只能无奈地表示,“夜路走多了走能见到鬼,这两位不就翻车了吗?”
敦敦的死对三个孩子的影响很大,小铃铛和军师在面对我的时候,虽然装出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,但眼神里却一点儿光彩也没有。倒是坦克,每次轮到他来陪我说话的时候,总是耷拉着头坐在板凳上什么也不说。
他是这个组织的头,肩膀上的责任自然也最大。敦敦出了事儿,只怕他是最为自责的那一个,短时间内很难走出来。好在他们现在生活稳定,每天在茶馆大堂帮着跑腿,没多久就和这些老顾客们混熟了,街坊邻里也很喜欢他们,总是有事没事地拉着他们的手说话。
时间是最好的止疼药,再大的伤口也能在时光的流逝中慢慢抚平。
躺了半个月,我总算告别了病人身份,正式回归茶馆老板之位。其间镜子里一直没有什么动静,也不知道冷姑娘怎么样了。说来也奇怪,我居然还梦到了她两次,梦境中我们依然在镜中世界的茅舍之中,只是隔在中间的那道屏风不见了,我们面对面地坐着,虽然什么也没有说,但我只要一抬头,就能看到她那张倾城绝世的面容。
早上醒来的时候,我总是感觉到无比的失落。
哎,要是能一直睡下去该多好。
我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,毒质才被祛除,后脚就得了相思病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