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被看穿了底牌,但我却表现得异常淡定,甚至于脸上连多一丝的表情都没有。
有句话叫‘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’,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咬死了不松口,否则丢人现眼不说,就彻底失去了先机。
方心见我如此的平静,一时间倒也有点儿拿不准,何况这一屋子的人,要是我真发起疯来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情,我输得起,她却输不起。
白眉老者皱着眉头打量了我几眼,一双阅尽千帆的眼睛仿佛两盏明晃晃的探照灯,恨不得直接在我的身上刺两个洞出来。我被他看得发毛,手心都冒出汗来。
好在他很快便收回了目光,沉声对方心道,“家主,我们犯不着和他硬碰硬,我们是玉器他是瓦硕,想要和方家同归于尽,他还不配。”
方心微微一笑,“瞧瞧,都是我不好,明明说得好好的,我一句话说得不对,就闹成了这样。我这次登门拜访可不是要和你起什么冲突,而是有些话要告诉你。”
她的模样俏皮又可爱,很自然便能让人放松警惕,仿佛一只披着人皮的美女蛇,让你根本不知道她下一步会有什么动作,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她吞入肚子成为腹中餐。
不过人家都给了台阶,我自然不会硬挺着。毕竟拿着个收音机的遥控开关威胁别人,这件事儿怎么看都有点儿2B。
我顺着她的话道,“人敬我一尺,我敬人一丈。”我收起遥控器,面色平静地说道,“有什么话你就说吧。”
方心心情复杂地望着我,眼神里仿佛包含了千万种情绪。过了好一会儿后,她才落寞一笑,低声道,“说真的,我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,大家都以为你早就已经死了,死在了那场大火里。”
大火?
我猛然想到了梦境中的那场滔天大火,烈焰仿佛一条条吐着芯子的火蛇,到处乱窜,所到之处火光冲天,那足以融尽一切的温度烫得人痛苦不已。
难道那根本就不是梦境,而是曾经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?
到底我失去的那段记忆中还隐藏着多少秘密?
虽然心底此刻已经波澜起伏,但我仍然强装镇定,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。但方心何等聪明,她立刻便从我紧握的双拳和微微颤抖的身体察觉到我的真实情绪。她弯弯了唇角,仿佛一个计谋得逞的小女孩一般笑起来,高兴地说道,“你也很聪明,这些年一直潜心隐藏自己的踪迹,让人根本感知不到你的存在。久而久之,大家也就默认你已经死了,彻底放弃了对你的追踪。你要是肯一直这样伪装下去,我们拿你还真没什么好办法,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开启瞳术,当你的瞳术开启到第二瞳的时候,我们立刻便察觉到了你的存在。原来当年你非但没有死,反而还好生生地活到了今天。方寸,你还记得当年自己做过的事情吗?”
当年?
我做了什么事?
我茫然地看着她,“不管你相不相信,关于童年时的记忆我已经忘得一干二净,所能记得最早的记忆便是出现在茶馆之后的生活。”
方心显然不信我的话,“那你为什么不肯让我把脉?”
“很简单。”我没有丝毫躲闪,认真地说道,“就像你不相信我一样,我也不相信你。这本身就是个恶性循环,我们做不到互相信任,所以谁都不会冒险迈出第一步,我们也只能这样僵持下去。”
方心笑了笑,又露出那副天真无害的可爱模样,“那你说,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?”
相信她?
我犹豫了片刻,还真就说不出来。被坑的次数太多,我现在已经很暗再去随意地相信别人了。
“说不上来吧?”方心道,“你骨子里就对我充满了敌意,无论我做什么只怕你都不会领情。算了,看在小时候的交情上,还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