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斌大叔临走之前还是回过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。
大概是我之前的演技太过超常发挥,让他对所谓的‘炸药’信以为真。这样一位出道多年,在方家之内极有地位的人被我给戏弄了,他自然觉得大失面子。
等方家的人全部撤出之后,万事知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。看得出来他也十分紧张,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。
外头的雨下个不停,看样子到了夜里也未必会停。
我听外头没什么动静了,连忙和大吉七手八脚地将门板全部装好,把大门关得严严实实。
丧狗却有些担心地说道,“方小子,你把手底下唯一一张可以谈判的底牌都交还给了方家,万一这只是他们的拖延之计,人救回去之后再对你下手,我们可连个能够压制他们的条件都没有了。”
“那个叫方程的小子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重要,不然也不可能落在我们手里两个多月,方家对他依旧不闻不问了。”我淡定地说道,“方家如果真准备对我下手,就算方程仍旧在我们手中,他们也不会顾及这些的。更何况方家能够定位瞳术,所以方程被我们藏在哪里,对方自始至终都心知肚明,之所以没有急着把方程就回去,说不定还想借他的眼睛盯着我们的举动呢。”
丧狗恍然大悟,“原来如此!我说那小子落在我们在手里,怎么一点儿都不慌乱着急呢,敢情是想打入我们的内部,探听我们的虚实。幸好我一直把他盯得紧,这要是给他机会,还指不定什么样呢。”
我点了点头,“你看他那沉不住气的愣头青样子,想拿他当保命符还是差了点儿,充其量也就能拿他牵制一下方家的动作。方家等了两个多月没动静,估计也是投鼠忌器,毕竟我们能做到什么地步他们也拿不准,真逼急了大家鱼死网破,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。”
丧狗叹道,“不过你也是,人放回去之前也得把账算一算啊,这小子在我这儿个把月,吃吃喝喝的花了不少钱呢,怎么也得把伙食费给交了吧?”
我见他一副精打细算的模样,忍不住笑道,“花了多少钱,我补给你就是了。”
没等丧狗开口,万事知已经道,“别听他胡咧咧,你丧狗叔是在和你开玩笑呢。他现在的身家非凡,早不是当年那个一个馒头掰两半吃的时候了。花他这两个小钱还能心疼不成?那不得被人笑掉大牙啊!”
丧狗道,“你这话不对,越是有钱越得精打细算,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,我这整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,你以为那么容易呢?就这三瓜俩枣的我要是再不算计着点儿,将来老了就得喝西北风。”
又开始哭穷了。
万事知不搭理他,而是向我问道,“这件事儿肯定不会这样轻易了结,既然方家已经找上了门,明着来总比暗着来强,你可有什么对策了?”
我摇了摇头,认真地道,“一时三刻还没想好,不过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,我心里也能有个数。不然像个傻子似的被动挨打也就算了,可我连挨打的理由都不清楚,这不就成欺负人了吗?”
说到这里,我有些踌躇地道,“老万,你既然能够感受到我遗失的那段记忆被封印在了身体里,能不能想什么办法帮我把他找出来?”
那段记忆对我来说十分的重要,不但关系到我是否是一个满手血腥的恶魔,而且还关乎到我父母的下落……他们真的双双死于那场大火还是像我一样侥幸逃生,有生之年我又能否见到他们?
我迫不及待想找回那段被人剪去的记忆。
万事知问道,“方寸,我这双眼睛瞎了几年,你可还记得?”
我被他问得一愣,仔细回想了一番,“有五年了吧?我记得老杜去世之前你双目已盲,那时候老杜还交代我给你养老送终呢。我当时想着又要给老杜披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