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有些不悦地看着坦克,觉得这孩子就像一块冥顽不灵的臭石头,不管你怎么对他,总是换不来改变和感恩。就好像全世界都亏欠了他一样,这一刻我忽然觉得无比心累。
身上的烂事一个接着一个,理都不理不清,身边的人又总是给我添堵。
我为什么就要过这样水深火热的日子啊?
消消停停地经营茶馆,每天就是喝茶悠哉悠哉地过日子它不香吗?
坦克却毫不在乎地道,“你们这些人啊,就会装大尾巴狼,说不过我就说我没有礼貌,老子天生地养,一直都这个熊样,你要是不服气,可以和老子比划比划,就你这套号的,我一只手都能把你打得满地找牙!”
年轻气盛的大吉自然是不服气的,何况他早就看坦克不顺眼了,正准备借机教训他一下,也免得他总是这样目中无人。没想到万事知却淡淡地拦住了他,微笑着对坦克道,“我说是四伙人,你还不服气,明明是个乳臭未干色厉内荏臭小子,开敢口口声声地称自己老子?小子,你是用眼睛来观察外面的情况,但老子可是用心在观察呀。”
没想到万事知居然也自称上了老子,不过按年纪算,他也的确配得上这一称呼。
坦克不服气地瞪着他,不服输地冷笑道,“什么眼睛心的,少在这儿糊弄人了。”
虽然他理解不了万事知的话,但我却是知道内情的。万事知听音识术的本领非凡,当初把骄傲得差点儿翘到天上的方心也震惊得不行,听到外面这些人的动静,自然也不在话下。
我低声问道,“老万,都有哪四伙人?你说出来听听,我们也好早做防范。”
万事知道,“坦克这小子已经帮你抓到了两伙,剩下的两伙则要高明得多。其中一伙隐藏在远处,若不是呼吸和脚步声出卖了他们,我也未必能查到他们的存在。另一伙则躲在高处,应该是用望远镜一类东西在窥探我们的动静。这一伙人全部都是修习术法的术士,我也是通过这个才察觉到的。”
坦克哼了一声,“谁知道你说得是真是假,是不是在吹牛皮?”
万事知笑道,“小子,听没听说过一句话——日久见人心?日子过长了,你自然就清楚了。你敢不敢和我打一个赌?”
“打赌?”坦克不解地道,“赌什么?”
万事知道,“赌注非常的简单,如果你输了,就要给老子打一个月的洗脚水再洗一个月的臭袜子……”
“什么?”坦克顿时不满地嚷嚷了起来。
大吉却知道师父这是在故意为难他,也免得他总是拽得二五八万的目中无人,以为天底下只有他一个能人,其他都是绿叶陪衬着他似的。大吉抱着胳膊故意拿话刺激他,“怎么?怕输了?”
“呸!小爷我会输给这个老瞎子?”果不其然,被将了一军的坦克立刻大声道,“赌就赌!如果你输了,我也要你给我打一个月的洗脚水,洗一个的臭袜子……”仔细一想,又觉得这样下注有些亏了,他立刻改口道,“不行!要三个月!”
“好!”没想到万事知却痛快地答应了下来,“我刚刚的话还没有说完,如果你输了,除了这一个月的责罚之外,还有另外一件事需要你去做。”
“是什么事?”坦克不解地问道。
万事知微微一笑,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,“你还要拜方寸为师,以后终生以师徒之礼相称,对他尊敬有加,不得有一句话的反抗,你能做到吗?”
“什么?”坦克显然没想到会这样的附加条件,一时间震惊得张大了嘴巴,不敢置信地看了看万事知,又盯着我打量了半晌,“让我拜他为师?凭什么,他配吗?”
“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。”万事知倒是异常淡定,“我只要你一句话,敢不敢赌!”
坦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