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越过越闹心,王雪琴敲门的戏码都在我家大门前上演了。
还让不让人活了?
我气嘟嘟地回到大堂里坐下,坦克别别扭扭地走过来,端了一壶茶水送到我的面前。
哟,今天的太阳是从哪边升起来的?
看啥都不顺眼的坦大少爷居然还能好心地给我端茶送水?
这里面装的怕不是砒霜和巴豆吧?
坦克不敢看我,故意把脸转到一边,生硬地道,“说了那么多话,你嗓子不疼啊?喝口茶润润嗓子吧,你说你一天怎么这么多破事啊,活着不觉得累啊!”
虽然说出来的话依旧不中听,但态度却明显地缓和了下来。
难道是有了做徒弟的意识?
“累啊!”我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道,“可人活着就要面对这些糟烂事儿,什么时候两眼一闭两腿一蹬,也就算彻底的解脱了。小子,这是当师父的给你上的第一堂课,你仔细记在心里吧。”
“呸!”坦克脸红脖子粗地叫道,“要不是愿赌服输,我才不会拜你为师呢,你少在我面前摆师父的臭架子,我可不吃你这一套。”
这还有好?外面强敌虎视眈眈,自己人内部还如此地不团结。
动不动就甩脸子。
不过我发现让坦克生气也是一件很让人解压的事情,看到他那副暴跳如雷却又无计可施的委屈小模样,我忽然没来由地觉得很高兴,“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,总之这师是拜了,以后咱们俩就是师徒的关系了。师父接下来要给上的第二课就是——赌博毁终生,以后别动不动就拿自己当赌注,这要是真输了,哭都没地方哭去。”
坦克却不屑地‘切’了一声,“分明就是你和那老瞎子设套害我,少在这儿装好人了。一口一个师父,你才不配呢!”说完,他转头就跑了,因为跑得太快,差点儿撞上迎面走来的二窝囊。
二窝囊是来问我晚饭吃什么的。
我忍不住头疼地道,“你是猪啊,整天惦记着吃,你把我这儿当食堂了是怎么着?我看你好像比前阵子胖了一圈,你不减肥了?”
“我减那玩意去呢!”二窝囊凑过来贼眉鼠眼地道,“方寸大兄弟,我跟你算一笔账啊!你说同样的两个人,一个两百斤,一个一百斤,去世之后送到炼人炉里,燃烧的时间是不是截然不同?一百斤的约摸着有个十几分钟就烧成灰了,但两百斤的起码要烧一个小时,一样花钱,体重重的却多出一倍的时间,这是不是代表赚到了?”
账都可以这么算了?
我惊为天人,简直不知道是该拍手称赞,还是将他拍飞了。
“可你有没有想过,你增加的不是体重,而是肥油呀!这油一遇火,只会烧得更旺,说不定你连半个小时都用不上就彻底变成渣渣了。”
听我这样说,二窝囊醍醐灌顶,“哎呀我去,有道理啊!”他一脸佩服地冲我竖起一根大拇指,“方寸大兄弟,要不怎么说我愿意跟着你呢?活到老学到老,我这还没等老呢,先学到了不少知识,填补了我许多领域的空缺。”
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好好跟着哥学,保你受益终生!”
二窝囊自然就只有点头的份儿了。
我听着外面没了什么动静,约莫着两伙人应该是已经走了。刚准备松口气,没想到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。
简直……TMD……
我差点儿直接爆出粗口来。
二窝囊快步闪过去,没等我开口制止,他便把门打开了。
门外站着的是方心。
她一脸笑意地道,“青天白日的不开门做生意,怎么将客人拒之门外呀?”
二窝囊疑惑地打量了她一番,“你是来喝茶的?别闹了,你知道茶字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