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窝囊的话音刚落,没想到坦克却去而复返,他端了一壶茶水过来。
二窝囊瞪大了眼睛打量他,“你会有这么好心?这里面不会装了砒霜吧?”
坦克一脸嫌弃地瞪了他一眼,“对啊,就是要毒死你这个长舌妇。总是躲在背后说三道四,没别的本事了是不是?”
刚刚才说了人家坏话的二窝囊一时间倒不知道该怎么反驳,只能毫无气势地道,“谁躲在背后说了?当着你的面我一样说……我跟你师父可是过命的交情,按辈分来算,你还得管我叫声叔呢,可不能没大没小的。来!叫声叔让我听听。”
坦克毫不客气地呸了一声,“叔个屁!这么喜欢叔,那就祝你逢赌必输,这辈子也赢不了。”
二窝囊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,向我告状道,“方寸大兄弟,你看看这是什么徒弟?有这么说话的吗?你也不给点儿反应收拾他一顿,再这么下去,还不无法无天了?”
我冲坦克道,“夜深了,这里用不着你,回去歇着吧。晚上早点睡,别胡思乱想。”
坦克微微一愣,对我的话感到十分意外。不过这小子向来有城府,就算面上表现出惊奇,但却什么都没有说,只是点了点头,沉默着回了房间。
二窝囊道,“你就惯着他吧,小树不修不直溜,你这样护短,早晚一天会后悔的。”
我淡淡地笑了笑,“他还是个孩子呢,你跟他较什么真?”
“不是我较真。”二窝囊认真地道,“正因为他是个孩子,所以我才这么说,他现在还像张白纸似的,你教什么就是什么,等他再大一点儿有了自己的主意,你就很难再去改变了。要不怎么拜师学艺都喜欢从娃娃抓起呢,就是因为好摆弄。你要是压根没准备认他这个徒弟也就算了,若是有心指点,那就要严格起来,可不能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严师出高徒,这话传了这么多年,可见是有道理经得起推敲的。你看看我,自小到大就没轻快过,数九寒天都要勤学苦练,我妈对我的要求,那可不是一般的高啊!要是教了什么没记住,还不已扫帚把我扇到西伯利亚去?”
想到余仙姑那中气十足的狮子吼,二窝囊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活到今天的确不容易。
夜深人静,四周又没有外人,我忍不住和他开起了玩笑,“就这么努力,也没见你本事好到哪去,可见一位的填鸭式教育不起作用,余仙姑这可真是马失前蹄,投资失败了。”
“也不能这说。”二窝囊语气平静地道,“谁让我不是那块材料呢?我吧,做个小板凳小桌子还行,你让我去搭横梁,那不是开玩笑吗?再好的房子也得塌!”
我看着他道,“别这么说,你不是因为出了那次事儿,三魂七魄离体了吗?只要把他们都找回来,你就彻底精神了,身体倍棒吃嘛嘛香,说不定以后我就得跟在你屁股后面一口一个窝囊哥的叫着了,遇到什么危险,你可得罩着我呀。”
二窝囊嘿嘿一笑,“你还别说,要真有那么一天啊,我得挺得意,到时候一定要好好地支使支使你,让你跑个腿什么的。不过啊……”他口气中难掩失落,“哪那么好找呀?魂魄离体,再想找回来可比登天还难,要是那么容易的话,凭我妈的手段,还不早就给我提留得明明白白了?过了这么多年,我早就放弃得差不多了。”
“你别泄气啊!”我皱着眉头道,“人这辈子长着呢,这才哪到哪啊?你这不已经找回两个来了吗?我们慢慢地找,肯定都能找回来的。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,你得对自己时刻保持信心,再说不是还有我帮你呢吗?这声兄弟是白叫的啊?”
二窝囊感动不已,“要说人这缘分啊,也真TM的神奇!你说咱俩以前也没啥交情,咋就相处着相处着变成了出生入死,分也分不开的关系了呢?”
“这就是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