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通的回答让我始料未及，我有点儿没想到他会为了我而去蒙骗方心。
毕竟方心是方家的家主，一呼百应，备受敬重。
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呢？
方心并没有多想，只是点了点头，“你们两个为什么要跟他一起去焚烟的老巢？”
方通忙解释道，“我们两个刚好看到鬼鬼祟祟地出门，以为是有什么动作，来不及叫上大家，只能先行跟了上去。”
这借口想必是早就商量好的了，所以说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，听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。
不过我们光明正大走出家门，怎么就变成鬼鬼祟祟了？
方心有些不高兴地道，“以后不可以再这样贸然行动了，否则真遇到危险可怎么办？方寸自身难保，又凭什么保护你们？”
方悦在一旁道，“方寸还是很照顾我们的……”
只是话还没说完，就被方通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。
斌大叔冷声道，“你们两个年轻，没跟这么复杂的人接触过。方寸可不是一般的人，他的心机深着呢，就算把你们两个卖了，只怕还要乐颠颠的帮着人家数钱。面对他的时候要多提防些，一点点小恩小惠就把你们给收买了，哪还有半点儿防范之心？”
还真是瞧得起我！
我有他们说得这么厉害吗？又或者说……他们谈论的那个人真的是我吗？
方悦虽然低下了头，但眼神却多少有些不服气。
方通恭敬又诚恳地道，“我们知道了，以后一定会加倍小心的。”
斌大叔还要继续教训，方心拦住他的话，“这次也是事发突然，他们两个这才跟了上去。此行也不算白走，毕竟知道了魔魂背后的九黎一族，以后面对他们的时候，我们也能有个准备。这些还都不是最棘手的，让我担心的反而是蚕蛾……这鬼东西乃是瞳术的天敌，一旦让它们死灰复燃，就等同于被人掐住了七寸，对战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胜算。”
斌大叔道，“百年前蚕蛾就已经灭绝，九黎族人又是怎么获得的呢？”他低声询问方通，“交手的过程中，可曾听九黎人提起？”
方通摇了摇头，“没有！九黎人全程都只跟方寸交流，我们根本就插不上话。”
“那你仔细回想一下，他们都说了些什么。”斌大叔严肃地道，“一定要想清楚了再说，一句话都不能落下。”
方通一边回想一边叙述，将先前地窖中我和红衣老者的对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。
没看出来，这小子的记忆还挺强的，居然记得这么清楚，有些细节甚至连我都忘记了。
斌大叔听后犹豫了片刻，向方心问道，“家主可听出了哪里不对？”
方心沉思了一下，“感觉方寸好像和他们是老相识一般，他们对方寸的态度也有点儿反常。”
斌大叔欣慰地点了点头，“家主长大了，看问题的角度越来越准了，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独当一面，不用我们再跟着操心了。”他十分肯定地道，“你说得没错，他们对方寸的确有些非比寻常。这样一想，焚烟的举动便能说得通了。他就像猎人一般，抛出一个又一个的诱饵，似乎就等着方寸上钩。方寸对他来说有什么不同？为什么焚烟会对他如此不同？会不会……”他有些惊疑不定地道，“方寸和他们是同类，都是魔魂？”
“这怎么可能！”方心认真地道，“别人也就算了，方寸是什么来历你还不知道吗？他可是正儿八经地方家人，怎么可能跟魔魂扯上关系呢？”
斌大叔点了点头，“家主说得没错。”他一副想不通的模样，过了许久才缓缓道，“难道是方寸天生异骨，所以被这些魔魂盯上了，想要借着他的肉身重获元神？”
方心抬头看了他一眼，“也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