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胜男毕竟是个女生,最近折腾得有些厉害,脸色便不怎么好看,我让她回房休息,自己则留下来守夜。
不过这一夜风平浪静,什么也没有发生。我也趁机利用方心的瞳术暗中观察九黎族人的动静,这些人潜伏在地窖之中按兵不动,一时半会还真的难以查询到他们的踪迹。
方回和方洲两人沉默不语,一直盯着火光出神,和我没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流,眼睛甚至都没怎么落在我的身上,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,仿佛我只是个擦肩而过的陌生,根本就不必放在心上。这倒让我十分惊奇,忍不住打量起他们来。
直到第二天的日出正常升起,我才总算松了口气。这一夜总算是平安过去了。
岳胜男早早起来,换了我和二窝囊去休息。我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坐了一夜,的确浑身乏力,找个地方窝着便睡着了。直到有人来叫,我才睁开了迷迷糊糊的眼睛。
大吉道,“方寸哥,门外有人来找。”
“什么人?”我一惊坐起,生怕又有‘麻烦’找上了门。
大吉摇了摇头,“我不知道,他自称是九黎族人。”
“九黎?”我微微一愣,甚至来不及换件衣服便急匆匆地出了门。
九黎派来的是一个黑衣尊者,他孤零零地站在大堂中央,神情倨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,对环绕在自己周围虎视眈眈的方家人视若无睹,似乎根本就没有将这些人放在心上。
两国交战,不斩来使。
这是祖辈传下来的规矩。
我干脆地迎了上去,“你找我有事?”
黑衣尊者转过头来,额头上果然刻着十字形的伤疤。他冲我点了点头,高傲地道,“我奉红衣尊者之命前来邀请方先生,不知明日晚间可否有空?红衣尊者想要请您喝杯茶,顺便奉上佛耳草以解蚕蛾之卵。”
佛耳草?
二窝囊立刻出声提醒我,“方寸大兄弟,别答应他!九黎族那些阴险的人拿佛耳草做诱饵,分明是要趁机加害于你,你这个时候应邀,简直就是羊入虎口。”
黑衣尊者淡漠地道,“我只是个传话的,话带到便可以功成身退。至于方先生肯不肯赏脸,那便不是我能管的事情了。”
“没想到红衣尊者好兴致,还有心思喝茶?”我微微一笑,表现得非常淡定,“不知道要去哪儿赴约?”
黑衣尊者道,“明日晚间,自有引路的人来请。届时请方先生一人赴约,如果身边带了旁人,红衣尊者是不会现身相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