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睡得还算安稳,即便二窝囊的呼噜如雷声一般,但大概是累极了,我终究还是睡着了。
第二天一早醒来时已经快九点半,我简单洗漱后将二窝囊也叫醒。趁着二窝囊跑到卫生间洗漱的功夫,我给北京茶馆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。接电话的是老赖,想也知道问不出什么,我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在和空气对话,到后来没办法,我只能要脸尴尬地挂断了。
这不扯吗?
等二窝囊也收拾妥当,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。我不满地道,“你也太墨迹了,一个大老爷们还慢吞吞的,也不知道你在卫生间里搞什么发明!”
二窝囊哼了一声,“你懂什么,这一天天风吹日晒的,我还不得好好保养自己这张脸?”
“就你那脸还有投资的必要吗?”拉着他下了楼,先找了家临街的饭馆垫饱了肚子。吃饭的过程中二窝囊不解地问道,“方寸大兄弟,你这是要干什么去?那个姓贾的人不是说了吗,东西他会看着准备的,像他们这种挖坑盗墓的老手什么不清楚,我看你就别多心了。”
我冲他冷冷地道,“你愿意把自己的命交到陌生人的手里吗?真到了危急关头,谁手里有也不如自己手里有,你想想看是不是这个道理。”
“你信不过他?”二窝囊总算反应了过来,“可……可他不是老万大叔的朋友吗?”
“十几年不联系了,过去的交情难道还能一直用?”我摇了摇头,“总之做两手准备吧,防人之心不可无,我们也准备些应急的东西,起码真遇到了危险,咱们俩心里也能有点儿底。”
二窝囊赞成道,“不错,方寸大兄弟,自从我认识你以来啊,这大概是你说过最有用的一番话了。”
这叫什么话,难道我之前的全是废话?
我懒得与他一般见识,吃过了饭便出门沿街打听,奔着卖军工用品的商店而去。先是买了一套齐备的行头,连体迷彩服,军工靴,又准备了攀岩用的绳索和军工铲、应急手电一类的东西,店主见状凑上前来打听道,“两位兄弟,这是要做什么去啊?”
我头也不抬地应付了一句,“没什么,喜欢这一口,穿着玩的。”
店主笑道,“那就好,我跟两位说,现在盗墓可是犯罪行为,那东西都受法律保护的。”
我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他,“您怎么这么说?”
店主道,“近两年这盗墓小说风靡一时,不少年轻人看多了文章,一个个热血彭拜的,也都想下墓挖点儿宝贝出来,还能顺便探个险,年少轻狂的时候谁心里还没有点儿英雄主义?都以为自己能救人于危难,成为顶天地理的大人物呢。我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,多少能理解点儿。我这儿可见了不少这样的人,最后宝贝是没挖到,有些甚至把小命都搭进去了,我就是好心提醒你们两句,若是动了这个心思趁早收起来,别看郑州位于中原宝地,但几千年走过来,再多的宝贝也被人挖干净了,轮不着你们。”
我笑着点了点头,“知道了,放心吧。”
他又顺口推荐了不少东西,“我这儿还有一批瑞典的军刀军斧,你们要不要?”他从柜台里搬出一个箱子来。
我一看那军刀个头不到,但异常的锋利,携带非常方便,便和二窝囊一准随身准备了一把。那斧头虽然手柄不长,但刀口寒光闪烁,便也要了一把。
老板高兴得什么似的,又推荐起军用饼干和军用水壶。我一看这也都需要,便一次性置办齐全了。
到最后,我和二窝囊一人扛着一个沉重的背包出了门。
二窝囊气喘吁吁地对我道,“方寸大兄弟,你真觉得咱俩背着这么重的东西能下墓?没到墓穴门口,我先要累死了。”
我也觉得负重有些过了,“准备得多一些,等回宾馆再看,有些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