蜈蚣我自然是见过的,小时候还抓过不少。大一点儿的五元一只,小点儿的两三元,专门有人收购,每到夏天的傍晚就能看到老北京的墙根下面站着一排小孩,一人握着一只玻璃瓶,里面装着自己的战利品。
可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庞大的蜈蚣,足足有一人多粗,浑身赤红,而且那双眼睛里满是凶光,一看就不是善类,而且在这狭小的空间之内,几乎连个躲避的地方也没有。
对比双方战斗力,怎么看都不在一个水平线上。
我四下环顾,寻找这可以藏身躲避的地方。只是没等我反应过来,赤红蜈蚣已经猛地扑了上来,多足并用,身体异常灵活。
眼看着他的脚钩迎面抓来,我立刻弯身躲过。得力于小时候抓蜈蚣的经验,我知道他的脚钩异常锐利,而且钩端有腭牙,可以分泌毒素。小小的一只蜈蚣咬伤自然不算什么,用些碘酒擦一擦也就是了。但眼前这只蜈蚣体型庞大,先不说毒素会有多厉害,这脚钩生得便像铁钩一般,若是被勾中定会活生生刮下一块肉去。更不用说它身体赤红,就差在脑袋上写明‘老子有剧毒’五个字了。
蜈蚣身体灵活,一击不中,立刻便调转方向重新攻击过来。最重要的是他可以攀爬墙壁,让人防不胜防。我紧紧握着军刀,半点儿都不敢送些,眼看着他再次爬了过来,立刻便侧身躲避。可即便如此,还是被他的脚钩勾中胸前衣襟,只听嘶的一声,顿时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。
这要是划在我的身上——后果简直不堪设想。
眼见着它对我充满杀意,我自然没有坐以待毙的道理,挥舞着军刀连刺过去,只可惜赤红蜈蚣实在灵活,多半攻击都被他驾轻就熟地躲过。唯一刺中的一下又恰巧扎在了它的背甲上。那甲片坚硬如铁,刀枪不入,军刀如此锋利居然刺不进去。
我暗叫不好,感觉生还的几率已经不大了。
这还没有继续反抗下去的必要吗?
那蜈蚣发出一阵呲呲的声响,半弓起身子,前面的几只腿不断敲击,发出噪人的响动。
我凝神静气,大气也不敢喘。
就在这时,我忽然对上了蜈蚣的眼睛。
我瞬间恍然大悟——搞笑吗?老子会瞳术啊!为什么要和别人都器械?
想到这里,我立刻运起瞳术,尝试着改变此地的温度。脚下的水流应势而起,一圈圈仿佛盾牌般环绕在我的身边。赤红蜈蚣见状再次扑了上来,只是刚刚触碰到水流便立刻被击飞了出去。只不过它背甲强悍无比,撞得石壁都出现了裂痕,可它却丝毫没有受伤,立刻卷起身子爬到石壁一角,触角来回波动,最终呲呲地发出一阵怪声。
我随即闻到一股又酸又臭的味道。
不好,这家伙居然喷毒。
我连忙运起水流团团围绕住自己,防止毒气近身。赤红蜈蚣见状,气得连连嘶叫,再次迎面扑来。水流阻挡掉他的攻击,但这蜈蚣也异常的狡猾,尾巴一个倒卷,啪地一声激起一阵水花,若不是我早有防范,非被它偷袭成功不可。
几次进攻不下,赤红蜈蚣变得没了耐性。它围着我的身子转了几圈忽然灵机一动,仿佛想到了什么,立刻沿着石壁爬向角落,紧接着便消失了踪影。
我连忙追了过去,只见石壁完好无损,完全搞不清楚蜈蚣是从哪里离开的。
正在我犹豫之际,脚下忽然传来一股猛烈的力量,我低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。那蜈蚣居然从我的脚下钻了出来。
我想也没想地跳了起来,紧接着便运起水流将它团团围住,水流仿佛绳索一般越缠越紧,那蜈蚣无处可逃僵硬地躺在了地上。它呲呲一顿乱叫,还在不住地向外喷发着毒气。
我避得远远的,操纵水流越缠越紧。赤红蜈蚣在地上翻滚了几下,最终一动不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