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兆靠过来道,“从这里再向前走,便是主墓了。”
我记得韩兆曾经说过,张黑子并没有葬在主墓之中,主墓里另有玄机,他根本就无法靠近,所以近千年来也不知道主墓之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。
想到自己离结果越来越近,我总算松了口气,“走吧。”
可这一回头,却发现二窝囊已经栽倒在了我的脚边,人事不知。
我大吃一惊,连忙蹲下身子招呼道,“二窝囊,你怎么了?”
可不论我怎么叫,二窝囊却纹丝不动。我仔细一看,只见他一脸潮红,满嘴的酒气,仿佛喝醉了一般。但他明明没有喝过酒,怎么会有这样的症状呢?
韩兆却立刻看出了端倪,“他中毒了。”
中毒?
“怎么会?”我不解地问道。
韩兆道,“刚刚他还是不小心碰到了金饰,所以中了上面的毒。”
我紧张地道,“有解毒的办法吗?”
如今灵器与灵根还没有到手,二窝囊又中了毒,我腹背受敌,越发觉得眼前的困境有些棘手。
韩兆摇了摇头,“我不知道……这千百年来都是我一个人在墓中飘荡,我只知道金饰上有毒,但却不知道如何解救。”
我皱紧了眉头。
这间金屋既然为‘金’,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,应该用水来克制它才对。想到这里,我连忙打开背包,准备取水给二窝囊喝。结果打开来才发现,水壶的盖子没有拧紧,里面早就空荡荡的一滴也没有了。
二窝囊昏昏沉沉,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,已经快要接近紫色了。
这应该中毒加深的症状吧?
我不敢耽搁,想了想,忽然灵机一动,蹲下身子用军刀划开了自己的手掌。鲜血立刻涌了出来,我二话不说地收凑到了二窝囊的嘴边。说来也奇怪,本来昏迷的二窝囊仿佛嗷嗷待哺的婴儿,立刻便吸吮起来。
眼看着血越流越多,韩兆忽然道,“快停下来,小心他将你身上的血吸干。”
可眼下也想不了这么多了,二窝囊是为我而来,作为兄弟,我自然也要保护他的周全。
哪怕放干身上的血,我也不能让他中毒身亡。
好在二窝囊喝了几口便脖子一歪,再次昏睡了过去。
只见他脸上的红晕转淡,嘴里的酒气也没那么重了。
办法奏效了。
我松了口气,这才开始为自己包扎。
韩兆道,“你对自己也太狠了,连这种办法也想得出来?”
“水克金,既然手边上没有水源,我能想到的只有自己的血了。”我忍不住笑着道,“毕竟血液便是由血浆和血细胞组成的,而这血浆里可是含有充足水分的。”
时间仓促,我只能四下里面T恤的下摆,简单将手上的伤口包扎妥当。
韩兆指点我打开机关,我背上二窝囊,向着前方走去。
我根本没有注意后,身后的那口金色棺椁在嗅到血腥的味道后,棺盖轻轻地移开了一条缝隙。
有黑色的东西从里面飞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