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。
满满一羊圈的羊,少说也有上百只,什么人会干这种丧心病狂的事。
方惊鸿却环顾四周,警觉地道,“羊都已经死了,住在这里的牧民呢?”
经他一提,我也觉察到事情的反常。
牲口几乎是牧民的全部财富,谁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羊群遭受这样的虐杀而没有反应呢?
我和方惊鸿不约而同地奔着毡包跑去。
三个大小不一的绽放,里面却空空荡荡地不见主人的踪影。方惊鸿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下炭盆,低声道,“这火是前天生的。”
也就是说隔了整整一天。
我立刻对二窝囊和岳胜男道,“检查一下周围,看看能不能找到牧民的身影。”
二窝囊嘀咕道,“都已经这样了,咱们还是赶紧脚底抹油跑吧,耽搁下去再被人当做真凶给抓了,那多犯不上?”
我却有种不好的预感,总觉得牧民多半也遇害了。
岳胜男什么也没说的四下寻找起来。毕竟是丧狗带出来的徒弟,她很快便找到了一处不同寻常的地方。
一块明显被刚刚翻动过的土地。
牧民南来北往,以游牧为主,不会耕种,更不用说开荒种地了。
那这片土地下埋着什么?
我和方惊鸿交换了一个眼神,从对方的眼睛里已经找到了答案。
我不死心地找来铁铲,一锹一锹地挖了下去。
二窝囊叹了口气,默默地过来帮忙。结果没铲几下,厚厚的土层下便露出了一只男人的手臂。
方惊鸿道,“不用挖了,这户牧民也被人害死了。”
我愤怒地道,“到底是什么人动的手?难道是有什么仇怨?”
方惊鸿道,“暂时不清楚,我去羊圈检查看看。”
我叹了口气,缓缓跟了上去。
羊已经死了很久,又被雨水浇过,此刻已经散发出轻微的臭气。
方惊鸿蹲下身子认真地看了半晌,从一旁找出一根小木棍,从羊的身上扒拉出一颗黄豆大小的黑色铁球。
“这是什么?”我不解地问道。
方惊鸿道,“是铅弹,一般用在小口径的猎枪上。”他接着又去检查了另外几只羊,毫无意外地从它们身上找出了不少铅弹。
“这些羊都是被人故意射杀的。”我得出一个结论。
方惊鸿平静地道,“看射杀的角度……应该是在那里。”他指着东北角的方向,“动手的人枪法不怎么样,有些羊足足射了两三枪才杀死,可见是个不常用枪的新手。”
他说着,带我走向了围栏外的东北方向。
此刻的岳胜男和二窝囊也会合了过来。
岳胜男低声道,“死了两个大人两个孩子,其中一个人被埋的时候,应该还有气息……”
也就是说被人给活埋了?
到底是什么畜生,才能干出这种事情来?
我气得眼睛通红,拳头握得咯咯作响。
二窝囊道,“王八犊子,要是被老子给他们抓到,统统把他们捆起来埋到地里喂蚯蚓。”
方惊鸿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,忽然道,“这里有车辙。”
我赶忙凑过去,跟他一起检查草地上的车辙。
因为下了一整夜的雨,牧草生长迅速,很多地方已经看得不是很清楚了。
岳胜男只瞄了一眼便道,“是越野吉普车,应该有三辆。”
我不解地问道,“你怎么看出来的?”
岳胜男道,“你要是跟我师父十几年,也能有这样的本事。”岳胜男循着车辙往前走了一路段,“是往西南方向走的,要追吗?”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