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算如此,仍不敢有任何的大意。
大家伏低了身子,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。大概十几分钟后,几辆车风驰电掣般紧紧追了上去。
又过了一会儿,四下终于安静无声,我这才敢稍稍松了口气。
二窝囊嘀咕道,“怎么有种做贼的感觉?咱们没偷没抢的,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?”
我轻声道,“想不通是吧?那就干脆别想了,我现在也稀里糊涂的没精神呢。”
二窝囊道,“我还是那句话,自从跟了你……我就没过上一天安稳日子。”
我忍不住笑道,“多刺激啊,这不比你待在家里强吗?”
二窝囊道,“得了吧!待在家里虽然要听我家河东狮的咆哮,但顶多就是身心疲惫一些,起码没有性命之忧。现在可好,脑袋就像拴在了裤腰带上,也没个安稳时候。”
又等了片刻,仍不见后头有追兵赶上,我这才确信安全,“我们也赶紧撤吧,车子不知道能坚持多久,回头被冷冽发现中计,说不定还会包围过来。”
袁灵风忽然道,“其实这么做一点儿用都没有,号令者既然拥有找到你的能力,就算弃车逃跑也毫无意义,除非由你引开那群人,否则我们还是会发现的。”
他的话立刻点醒了我。
只是还没等我开口,二窝囊已经抢先道,“不管怎么说,我和方寸大兄弟是绝不会分开的。一生兄弟一辈子,就算是死,我们也得死在一个坑里。”
虽然感动,但想到自己即将和二窝囊生同衾死同裘,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膈应。
岳胜男也立即表示,“现在号令者并没有和冷冽等人在一起,多半是有其他要紧的事要做,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赶回来,我们趁着这个时间尽可能多赶些路,到时候就算被他找到,我们也已经相隔百里,想追也不容易。”
袁灵风道,“你也太小瞧对方的能力了,这种重要时刻仍能抽身去办别的事儿,恰恰证明他胜券在握,根本就没将你们放在眼里。何况汽车而行,身边没有任何交通工具,你们怎么走?肋生双翼,靠飞的吗?”
他的话虽然不中听,但也不得不承认有些道理。
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交通工具。
二窝囊很是看不上他,闻声不悦地道,“你小子叽叽歪歪什么?有办法你就直说,要不然就闭嘴。带着你本来就够晦气的了,你还没一直没完没了。你可别忘了,过去你跟着冷冽可没少干缺德事,谁知道你这会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!”
袁灵风很是聪明地闭上了嘴。
我们将行李快速打包,然后利用指南针确定方向,接下来便徒步而行。别看坐在车里欣赏两侧风景心情非常的美妙,只觉得心旷神怡,甚至有几分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意境,但靠自己的双腿走在松软的草地上,没一会儿双腿就有些吃不消了。
草原地势平坦,但牧草却有高有低,有些草甚至长到了腰间,穿梭其中异常的艰辛。
好在老天照顾,晚风拂动,清凉无比。若是换做白天,这会儿只怕人都要虚脱了。
我和方惊鸿商量道,“这么走下去不是办法,人还没到天山,估计膝盖以下就全部报废了。”
方惊鸿道,“先把眼前这段路走完再说,要是前头能碰到牧民最好,咱们跟他们买马。”
我低声道,“牲畜是牧民最宝贵的财富,就算有钱也未必买得到。”
二窝囊气喘吁吁地道,“这时候可不能来君子那一套,好说好商量不卖,就是靠抢我也得抢一匹,要不然我真坚持不了。”
我看了眼他那臃肿的身材,“就你这短粗胖,能骑上马吗?”
二窝囊道,“就算死,我也得死在马背上。”
走着走着,东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