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解地问道，“破损的灵魂难道还可以修复吗？”
老妇人道，“当然可以。灵魂本就是虚无缥缈的，随着你的修炼，灵气越高，灵魂的力量便会越强大，当它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，便会开启自动修复模式，那些破损的灵魂也会恢复的。”
听她这样一说，我顿时意识到先前自己的想法有些简单了。
以为净化了魔魂，九黎族手中的重铸魔魂便会永远残缺一角，无法达成复活蚩尤的目的，但如今看来，事情远没有这样简单。
一旦魔魂强大到某个顶点，必然也会开启修复模式，那么到时候就算少了玄炘和吞元这些魔魂，它还是一样会复原成蚩尤原本的样子。
难道这才是九黎族的最终目的？
我顿时傻眼。
我向老妇人继续问道，“如果是魔魂呢？他们也有修复的能力吗？”
老妇人轻轻点了点头，“当然，这是灵魂的特质，和魔不魔的没有关系。”
难怪九黎族一直按兵不动有恃无恐，或许他们早就知道这其中的关键，所以只是一味地追求强大。
说话间来到了冥河边上，黑色的河水一眼望不到边际，像是夜里的大海。只是在这空旷的地带听到潺潺水声，更是让人心生敬畏。
老妇人道，“这就是冥河了，你在此处安心等着，用不了多久我家的老头子便会划船过来。你记着我之前的交代，不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答应。”
我郑重地答应下来，将取出来的钱递给了她。
老妇人二话不说收了下来，“拿人钱财替人消灾，祝你一路顺利，别出什么事情才好。”
我还准备说些客气地感谢话，没想到她却转身就走，头都没有回。
真是利落。
我和玄炘站在冥河岸边安静等待。
玄炘小声道，“那老太婆不会骗咱们吧？要是船始终不来怎么办？”
“不至于。”我淡淡地道，“刚刚在天地银行里，我特意跟理财经理交代了一下，取出来的钱都是连号的，她要是敢诓骗人，咱们就去鬼差那里告发她，钱就是证据之一。”
玄炘道，“你也太奸诈了吧？居然早就有所防备。”
额……
怎么说话呢？
这是奸诈吗？分明是未雨绸缪。
不过很快，河面上便闪过一抹浅浅的亮光。
随着亮光越来越近，我发现那是一艘小船船头点着的灯。
船很快靠岸，摇橹的人真是个弓着腰的老头。他见面什么也不说，只是冲我招了招手，示意我赶紧上船。
我小心地跳上船去，还没等坐稳，就被他一把按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