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被宇文化及看到自己面色红润的脸颊,甚至浸出额头的汗珠,真不知他会不会把自己看作是鬼诈尸?
“夫君,这次都怪妾身准备不足,险些露出马脚来。”
将用过的毛巾递还给小环后,萧美娘有些自责的说道。
“不~这不怪美娘,怪只怪那宇文老贼太过谨慎多疑了。来祭拜的谁还会掀棺材板看尸体?实属变态!超级变态!不过,把准备做足些更好。权当一个教训罢了。看我这一身都汗湿透了。”
“嘻嘻~”
侍女小环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“还笑?快去找一身干衣来给相公换上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没有其他人前来拜祭,叶东临索性拿来把竹椅往窗口前一放,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着。
“唉!老子现在就是关在笼中的一只鸟,困在浅滩的龙,虎落平阳被犬欺啊!忒惨了点,死了连个祭拜的大臣都没有,真可谓是失道寡助啊!艹!杨广的锅现在要老子来背了~”
想到这里,叶东临脖子后面冒出一丝冷气来。
这锅真不好背啊!
实在坐不住了,叶东临起身低头思考着,围着那口黑色的棺材绕起圈来。
如今,战乱四起,民不聊生,饿殍遍地,这一切说到底都是隋炀帝杨广一手造成的。
别说是活人了,就是死了,出了这行宫都可能会被愤怒的百姓给拖出棺材鞭尸的。
“妈的~这让老子可怎么活?横竖无路见光死嘛!”
叶东临越想越郁闷。
“夫人,大哥要的石灰粉,小弟取来了。”
叶东临被来护儿进屋的喊声打断了思考忙走出来。
“大哥,这一大袋够用么?嘿嘿~里面还裹着5只刚死的大耗子。敢是吃死人肉长大的,这耗子长得肥硕无比。”
“来将军,把死耗子各扔一只到左右房柱后面,也撒些石灰在其身上,以防生蛆。还有前面摆放祭品过的桌案下面放上一只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“小环,你把这石灰粉去棺材四周都撒上些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叶东临心事重重走到祭台边取过一个苹果来,擦了擦表皮便放在嘴里“咔吃咔吃”的嚼着。
“大哥,小弟出去这一趟方知城里百姓都在传南城门楼昨夜突然倒塌一事。城门口也张贴了官家告示,说城楼坍塌乃是新朝换旧朝之兆,更言大齐代隋乃是上天之意。倒让宇文老贼得了些民心。”
“哦?南城楼为兄去过,貌似非常坚固啊!怎一场雨便倒了?”
“大哥还记得昨晚的那个惊雷吗?有人说城楼是被惊雷震倒的,也有说被闪电劈倒的。”
“哼!属实怪异的很。还有其他消息吗?”
“别的倒是没有,不过方才小弟进宫时,看见那裴蕴主簿还在门前不停口的叫骂着,一口一个的宇文老狗,惹得百姓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热闹。”
“堂堂大隋,文武百官不计其数,最后竟只有主簿裴蕴一人念为兄的好处,只有他一人敢骂奸佞,唉!”
叶东临剩下的半个苹果吃不下去了,放回盘里。
“大哥,不是忠臣少,只是迫于宇文贼子的淫威不敢出头罢了。我看这裴蕴先生多半会被奸党暗害,他太过张扬了些。”
“来贤弟,今夜出宫后可往裴家一趟,劝其不要在到宫门外叫骂了,没意义的。另外,还要让他保全性命,不要悬梁自尽。”
叶东临突然想到了裴蕴的下场。
隋史记载的很清楚,这裴蕴是唯一在杨广遇害后,连骂宇文化及四天,最后上吊自杀的,可谓是一枚杨广的死忠粉。
这样的忠臣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