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看着弱不禁风的,拿铁锨铲竹楼起劲的很,作为支架的四根竹子是最粗的,现在布满了裂痕,随着竹楼里的双人运动摇晃。
楼里的人相当的给力,嘎吱嘎吱的声音不绝于耳。
巫九借着没人搭理的空档,半靠着身后的土砖墙,问219。
“人类的感情都是这么脆弱的吗?”他眯了眯眼,像是被阳光刺了眼。
219沉默了会儿,在巫九以为自己不会得到答复的时候,他听见219道——
【人类的感情并不脆弱,只是太复杂了。】
“哦,”巫九道:“听不懂。”
219:“……”
小姑娘终于铲断了一根竹架子,竹楼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,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咒骂声。
竹楼挺高,没有爬梯,男人没穿上衣,露出着布满抓痕的后背,安抚住里头的女人,没看是谁铲断的支架,顺着倾斜的位置跳下来就是一通咒骂。
小姑娘还没说话,她身旁的女人先是上去给了男人一巴掌。
巫九走的远了点,吸了吸鼻子:“真难闻。”
骨年跟上来,笑道:“狗鼻子吗?”
说完就被人斜了一眼。
“来下个赌,赌一赌姓徐的男人和这个男人谁先死?”巫九揉了揉耳朵,抬头看着骨年。
“赌什么?”
“一个活着离开游戏的机会。”巫九眨了眨眼,他下巴尖沾了点血,像一只餍足又危险的猫儿。
骨年那双祖母绿色的眼睛特别招人,在阳光下显得干净透彻,他说:“小公主,这么笃定的吗?”
“活着离开游戏的机会听着很诱人,”骨年看着他的眼睛,倏然一笑:“我赌姓徐的男玩家先死。”
吃午饭的时候,巫九又看到了那个男人,他的脸被打肿了,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坏了,旁边的小姑娘安安静静地小口用餐。
姓徐的男人也在,他呈现出一种极其亢奋的状态,眼底一片红血丝。
这一顿饭吃的心思各异。
吃过饭那个阴魂不散的村长又来了,这次不是一个人来,他还带着三个戴着红头巾的女人一起来。
他的目光在其中三个男玩家身上停留了很久,才不慌不忙地开口道:“夜里我们村要开始请老神了,需要几个人来帮忙守着祠堂。”
通过第一夜去守祠堂的人的描述来看,守祠堂唯一痛苦的地方就是不允许睡觉偷懒,所以玩家几乎没再有什么抵触,乖顺地听从了村长的安排。
村长点了四个人去守祠堂。
有巫九和骨年,还有另一位男玩家和女玩家。
一整个下午无事发生,巫九借机以要守夜的由头睡了一觉,睡醒了看见骨年才回来,发自内心地感叹了句年轻真好。
不像他,腐朽到这种程度了。
屋子里有个床头柜,有两层抽屉,巫九随手翻了翻,发现第二层打不开。
第一层放着一把糯米。
刚睡醒人有点呆,他想了半天才想起来,糯米是辟邪用的。
有传言说,在室内撒糯米,鬼物邪祟便不敢进来了。
也有种说法,如果夜里听见敲门声,问你可以进来吗,千万不要回答“可以”,因为门是道禁咒,没有主人家的允许,鬼怪进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