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！”
秦天阳整个头部都被扇得一歪，鼻子里直接溅出了殷红的血水。
刚涂了药有些消肿的脸，再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肿胀。
这一刻，整个办公室里除了秦天阳的惨叫，其他人全部噤了声。
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罗文军，感到匪夷所思。
罗文军没有动手抽李锋，反而抽了秦天阳？
什么情况？
最无法接受这件事的，就是秦天阳本人了。
他捂着脸，不敢置信的看着罗文军：“罗文军，你特马疯啦……”
“啪！”
回答他的，是罗文军重重的又一巴掌。
罗文军疯没疯没人知道，反正秦天阳感觉自己快疯了。
他打电话叫来的罗文军，见了李锋半天没憋出一个屁不说，在李锋一句话后，对方竟然直接反水，狠狠给了他两巴掌。
奇耻大辱！
天大的笑话！
秦天阳气得哆嗦，眼里挤出凶光，暴跳如雷吼道：“姓罗的你想死吗……”
“啪！”
罗文军又是狠狠一巴掌。
这一次，秦天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，连牙齿都混着血水蹦出了两颗。
秦天阳双手捂着脸，已经彻底被抽懵了。
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。
可那种憋屈的感觉，让他抓狂到吐血，委屈得飙泪。
“呜呜……”
谁也没想到，之前还牛逼哄哄，不可一世的秦天阳，此时的嘴里居然发出了哭腔。
被自己叫来的人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狠抽，这个人原本还是要巴结自己老爹的。
如果此刻有别的人能跟秦天阳共情，也会想哭的。
“李先生让你闭嘴，你没听到吗？”
罗文军冷冷一瞪秦天阳。
不愧是弄死过许多毒贩子的，那凶狠狰狞的目光，居然吓得平日里自诩心狠手辣的秦天阳浑身一哆嗦，生生憋住了哭声。
“李先生……”
不过当罗文军扭头面对李锋的时候，那眼里的凶狞已经全然不见了，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恭顺和谦卑。
仅仅迟疑了片刻，他就在秦明和李锋之间，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。
他跟在赵东来手下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李先生有多可怕。
如果谁要认为他只是个运气好的前任代理市首，那最后倒霉的必定是自己。
“过来。”
李锋淡淡道。
罗文军浑身一哆嗦，战战兢兢的走到了李锋面前。
李锋甩手扔了张纸巾过去。
“脸。”
罗文军抓住纸巾一愣，接着飞快的反应过来，三两下用纸巾把油光光的脸颊擦拭干净。
而后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，小心翼翼的把脸凑到李锋面前，摆出一个合适的角度。
“啪！”
李锋没有客气，抬手就是重重一巴掌。
罗文军被抽得“蹬蹬”退后两步，身体摇摇欲坠，可他还是强忍着稳定了下来，看了看李锋，又咬咬咬牙，走上前，把脸凑过去。
这匪夷所思的一幕，把所有人都看呆了。
说个脸字，罗文军就把脸凑上去摆好角度。
扔张纸，罗文军还得把脸擦干净。
这该死的默契感。
更关键的是，这两个人，是怎么做到这么默契的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