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需要一个人作证,说出通倭的事情,可免罪。”
“不过,证人不需要太多,一个就够。”
“你先说,你的二哥——不知道你们结拜没有,和甄冠喜同罪。”
“你的二哥先说,你,和甄冠喜同罪,最轻流放。”
苏元说完,静静等着甄三的回应。
“我……”甄三说话都有些结巴了:“我……没有,我不知道。”
“哦,那好吧,我去问你二哥去,希望他能和你一样遵守誓言。”
甄三听着苏元转身离开的脚步声,不断吞咽着口水,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水。
走出监牢,苏元不轻不重的关门,让甄三身体一颤,嘴唇颤抖,但依然没有开口的意思。
“就这么几句话,就想让人招供?苏元你把诏狱也想得太简单了吧。”孙明达看到苏元无功而返,心里简直乐开了花,只要甄冠喜摆脱嫌疑,他也就没事了。
“你太年轻了,我看这两人也不是什么硬骨头,还是用刑吧。”钱贯也摇头。
他才想起来,苏元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,怕是诏狱都没进来几回,哪里会知道要怎么审讯。
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几个狱卒,也禁不住发笑,他们都是听说有个新锦衣卫,要不用刑就让犯人开口,跑过来看热闹的。
现在看来,只是个乳臭未干的新人。
“稍等一会儿,不急。”苏元对几人的话没有过多的反应,走进了甄二的监牢,又说了一遍大致相同的话。
然后苏元又走了出来,安心的站在他们旁边,一言不发。
“完了?”孙明达看到苏元出来,再没有动作,开口问道。
“完了,让他们考虑一会儿。”苏元静静等着。
这是现代刑讯中常用的囚徒困境,在两人无法沟通信息的情况下,几乎无解。
他可不相信,这两人在牢里发了个誓,就可以完全信任,冒着对方无罪自己流放的风险,遵守誓言。
“哈哈,你想什么呢,审犯人讲究一鼓作气!就是要将他绷着的那根弦给打断,他才有可能开口!还让他们考虑一下?”对苏元这违反常理的行为,孙明达嗤之以鼻。
苏元并没有回话,结果出来之前,他并没打算浪费精力在口水仗上。
监牢内,甄三眼前一片漆黑,耳边除了其他犯人的惨叫声就只有自己的心跳。
他不断思索着刚刚苏元说的话,牙关紧咬,嘴唇青紫。
只需要一个证人,说晚的就要同罪。
“我们才发过誓,只要都不开口,锦衣卫就没办法定罪,我们就都能出去!”甄三还在安慰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