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说道。
此时,礼顷才想起,自己还没问过眼前局势。“这段时日,都发生了什么?”
礼顷牵过马,带头走在前面。两人一左一右紧跟身侧。
“神主是说鄯善那场战役?”
“嗯。”
“那场战,前后共打了五日,统共只正经打了两场,隋朝大军就几乎全军覆没。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,因为,去了战场的人,哪怕躲得再深,也没有一个活着回来。当然,这也要归功于我夏朝的一万多人马!”阿平有些得意。
“全死光了?”礼顷有些惊讶。
“是!第一场战役,他们派了三万大军去攻城,没回来。第二场战役,骠骑大将军刘维,深知事态不对,若就这样撤军,回去也是难逃一死。于是,便亲自率领剩余的五万大军开拔,势必要夺下鄯善王都。
白日攻城,势如破竹。他们顺利屠杀了满城军民,收拾完内城,五万大军就要庆贺夺城之喜。天一黑,篝火一升,不过多久,这五万人竟被突然窜出的两万恶鬼,屠杀得干干净净!”
“杀得这样顺利,他们都没发现任何不对?”
“发现自然是发现了,但是事实摆在眼前。人,确实都杀死了。城,也确实是清空了。他们还能如何多想呢?”
礼顷点点头,说得没错。
“如今的隋朝,对外,元气大伤不说。对内,更是大兴水利,劳民伤财。说是为了民生,实际却是为了隋武帝自己的私心。他想借此,挥师南下,远征句高丽。隋朝朝局经过这些波折,一度动荡难安。据探子回报,已有各股势力蠢蠢欲动了!现如今,合该是他们,求着我大夏联盟!”阿平嘿嘿一笑。
“照这局势,我……朕睡了很久?”
“神主昏迷了一月有余。如今醒来,看似已经大好了!”
礼顷勾唇一笑,满目尽是冰冷。翻身上马,便往自己的王帐奔去。
王帐穹顶内,刘蔚正恭恭敬敬地候在帐外。见远处策马而来的礼顷,不由悄悄握起了双拳。
礼顷下马,并不看他,径直走入了王帐之中。刘蔚跟随而入。
“隋朝使臣刘蔚,拜见单于神主!”深深一礼,挑不出任何问题。
“刘使,所来何事?”礼顷斜靠在高椅上,显得有些疲劳。
“回单于,小臣是为我朝陛下带来国书的。”他双手奉出黄绸包裹的国书信函。
阿平接过,解开黄绸,将信函呈给礼顷。
书信打开,他一目十行,寥寥几眼就看完了。
“不打了?”礼顷盯着书信,仿佛只是随口说了一句。
“鄯善此战,我朝伤亡惨重,夏朝也没有夺回帕托。陛下有命,休养生息,以图来日。”
“所以要岁贡?”他冰冷的眸光,倏然刺向刘蔚。
“眼下年关将至,也没几月了。”刘蔚低头,始终恭敬。
“刘使臣!你隋朝莫非真当我大夏是牛羊,说宰就宰?我大夏朝,自家要宰杀牛羊,都不会在这寒冬腊月之时!你们过分了!”呼延准看着礼顷满脸阴郁,便先将丑话说了出来。
“单于赎罪,我朝陛下也知道不合时宜。只是,此次战役确实损失惨重。后续收尾,花销也是巨大。朝中动荡,皆在怀疑夏朝与我朝的联盟之谊。因此,若大夏没有表示,恐怕难安人心!”刘蔚将话讲得漂亮。
他明明是在指责夏朝隔岸观火,导致火势蔓延。却借人心,巧妙遮掩。
“你们不打,朕打。岁贡,没有。不送。”礼顷起身,抬步便回寝阁去了。
“刘使臣,请吧!”呼延准与阿平强势送客。
刘蔚面无表情地转身,心中却在暗暗较劲。去吧!早些去,最好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