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团飘过来，没入云慕的眉心，刹那间如同婴儿进入了末世般绝望黑暗，危机四伏，哭喊无助，心如刀绞。
又一眨眼，黑团从她眉心飘了出来。
刚才的感觉如同泡影，啪的一下全部消失。
但那电影似的快速闪过的画面中，一两幕深刻的引起了云慕的注意——是那两个家伙。
少女道：“我反复查看了这964次的原因，总结出来一本易错点。”
一本两厘米厚的笔记本落入她手里。云知慕翻了翻，工整的字体密密麻麻写了一整本。
“有52次的结果是非常好的，我分析原因有两条，一是我同时娶了他们两个，二是尽量一碗水端平。”
少女平静的说道。
云知慕骤然一惊，猛的瞪大了眼眸，看着镜子里少女带着婴儿肥的脸：“什么？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少女肯定道：“你没有听错。”
少女知道云知慕深受母亲的影响，一时不能接受。
但她深知妖性。
在那个极重实力的世界里，别说娶两个夫君了，娶七个八个都没有问题，三妻七夫都没有妖会说什么。
没错，受两个雄性的影响，她最后一定会分化成雌性，没有例外。
“他们两个比起来，的确是大宝贝厉害，但是你只跟着大宝贝的话，小宝贝会黑化的，杀了你再殉情已经出现了542次。”
少女把玩着自己金色的长发，戏谑的继续道：“只跟小宝贝的话，大宝贝可是会碎了你的妖丹将你囚禁，做个永远没有自由的禁腐，这已经出现了422次。”
两个人不分伯仲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“他们两个都不选的话，有195次，联合起来对付你，那可比自杀什么更恐怖。”
对面的妖说完沉默了许久。
云慕明白该怎么做了，如果拒绝两个人会有生命危险或者失去尊严做奴，那就只能走那条可以活着的路。
可她不甘心。
但镜子里的女孩都不死心的进行上千次反复实验，最后呢？
顺从反而是最好的结果。
多么讽刺啊，她满心以为自己会找谈一场甜甜蜜蜜的恋爱，体验轰轰烈烈的爱情，没想到最后被逼着只能分化成雌性……
冷静冷静！
她咬了咬唇，隔了很久才问道：“你口中的大……宝贝，是按正侧位排的吗？”
不习惯喊什么宝贝不宝贝的，硬着头皮如此称呼。
既然要娶两个，那自然要分大小，如果少女是说的就是那个人，她就知道谁是正妻之位了。
“嗯。”少女肯定的回答她。
云知慕想了想，点点头，还要说什么，梦境忽碎。她从床上坐起来，那梦如同破碎的冰块遇上炎热的蒸笼，融化成碎片，朦胧没有逻辑，也拼凑不出完整。
胸口闷疼依旧存在。
“什么？”她揪住胸口的衣服，缓解疼痛，问那个明显区别与梦的声音。
【宿主，我查到那个佛像的位置了！】
“好。”敷衍的应一声，情绪消失后，心脏没有任何感觉，她重新窝进被子里，不忘叮嘱一句：“我在睡觉，别吵。”
她的梦大部分是预知梦，也正因为预知，所以一醒就会不记得内容。现在她也只模糊记得梦里提到了两个人，一个会杀她，一个会囚禁她，都不是什么好人，什么伴侣……
不过怎么可能？
鲛人一生只守一人，也只爱一次，要她与两个恶人共赴巫山，除非……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。
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，比如一个人的正负人格各自拥有肉体，比如人类修炼到元婴期会分裂出另一个自己